呢。一心要钩织大罪,自以为做得严密谨慎,却不知道过犹不及。既然沈谧借跌倒获得试题,又何须孤煞费心思先去承乾殿探听呢?”
萧立衡眉头一皱。
这确实是个破绽,问题就在于萧氏容氏联手,人多了,心就杂。
他一心要把皇太女拉下水,因此着重在承乾殿下功夫。之后再让沈谧获得照顾,就可以相互呼应皇太女培植私人了。
阵营中却有位恨贺梓的容氏派系的臣子,更想敲实贺梓的罪名,大庭广众下派人推了沈谧一把,好坐实贺梓存在传递试题的可能。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时,也无法补救了。
他从容笑道:“谁知道呢。毕竟大乾为了防止作弊,对试题看守极严,几乎没有泄露的可能。也许有的人觉得跌跤拿题并不保险,要自己亲自看一眼呢?”
铁慈笑容更深,“所以孤借请安之名,去往承乾殿,守在殿门口,借擦身而过时机,看了题目?”
萧立衡下意识对这句话产生警惕,然而仔细想了一下也没想出这句复述性的话存在什么坑,便笑而不语。
虽然皇太女击了鼓,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公堂,谁也审判不了皇太女和他,说到底今日对峙,真正的审判者是盛都百姓和考生,谁在这些人心中形成判断和定论,谁就赢了。
铁慈点点头,拍了拍手,忽然道:“大家请后退一些。”
众人不解其意,但依言后退。
铁慈也后退了些,离萧立衡更远一些,并让所有人都和萧立衡拉开距离。
她道:“给次辅准备笔墨,请次辅随便写几句话。”
李少卿莫名其妙,但铁慈的话不敢不遵,怕铁慈搞鬼,亲自给萧立衡准备纸笔磨墨。
这要求也没什么不妥,萧立衡只好提笔,心想你能写状纸,我也能喊几句冤,忽然又觉得这样写是不是会被铁慈算中?为保证万无一失,就胡乱写了今早自己吃的养身丸子。
这养身丸子他都是自己收藏自己吃,无人知晓。
他还不动声色挪了方向,背对着铁慈。
他刚收笔,正要问铁慈这是要做什么,就听见铁慈道:“大学士,您这每天早上还吃玉柱荣养丸呢?”
萧立衡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她怎么知道的!
他下意识要把纸给揉了,悄悄改写,不防一只手伸了过来,飞快地夺走了纸,对着人群一展,笑道:“玉柱荣养丸?咦,这药不是壮阳的吗?大学士您雄风不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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