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挑开车帘,看了一眼隔街暗影里那抬绿呢轿子。
祖母还在等消息么?
注定等不到好消息了。
先前在席上,他顺嘴给慕容翊挑了点事,本意不过是给这人找点麻烦,免得他在盛都作妖,干扰皇太女。
而且那几个色胚,能在大殿之上对一个舞者生出色心,继而亲自出马威逼利诱,显然平素也就是个为官不仁的货,既如此,借这事踢出朝堂对太女也不是坏事。如果对方只起色心不动手,自然不会有事,如果动了手,那有什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谁知道后来祖母竟然和慕容翊发生了龃龉,他当时就知道不好,以祖母的性子,必然会事后报复,而以他对慕容翊的了解,这位不会让那两个色胚占便宜,也绝不会让祖母讨得了好,两方的事凑在一起,弄不好会被对方顺手拿来对付容府。
祖母是有自己的护军的,是原本狄家军的老军,只听祖母一人指挥。这些年祖母在盛都无人敢惹,一半是因为首辅夫人的身份,一半是因为都知道她手上有上过战场的兵。
但这对慕容翊无用。
他让护卫赶来,想阻止后续的发生,这是他身为容家子弟的责任。
但他也和护卫说了,一旦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必再插手了。
这是他出于大局的考量。
容府势大,祖父爱权,祖母霸道,气焰已经太足,该消消了。
受点打击吃点亏,才能明白时势已不同,明白行事不可太凶狠。
容府自敛羽翼,皇室将来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从宽处理。
如果他们不舍得敛,那就让人削一削好了。
容溥又看一眼隐在暗处的轿子,和火势已经快要扑灭的折桂楼,后者并没有因为火灭了而松口气,反而更加喧扰起来。
看来果然出事了。
容溥想了想,命人磨墨,他的马车里备有纸笔,直接在马车小桌上写了一封信,递给小厮道:“你回转宫中,求见皇太女身边大伴,将这信送去。”
慕容翊下手狠辣,那两个色胚必定不能活命,明日朝堂就要空出两个重要的位置,给事中掌控舆论,兵部武库司号称朝廷最肥的四缺之一,不仅肥还能掌握全境军队的军械兵籍等重要情况,以往这两个重要职位分别属于萧派和容派,如今齐齐出事,还是这种缘由出的事,萧派来不及填充,容派自己有责任,他得赶紧替皇太女选出合适人选,把这两个位置掌握在手中。
眼看小厮领命而去,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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