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
萧雪崖和她说了,之前那十几艘满载火油的船,虽然船上抹去了所有的记号,但是军船的制式和民船不同,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水上巡检司派出来的军船。
而西州属于黔州管辖,黔州境内所有水上巡检司的船只,都属于黔州都司直管,西州巡检司的千户今晚就在齐灵源招待铁慈的酒宴上,方才已经在底舱被烫死,但凭他的权力,还不够调动这许多的船只。
丹霜领命,去安排人手,同时和她道:“慕四说要帮我们在九卫中挑选训练一支专门用来打探消息,审讯人犯的队伍。”
这自然是慕容翊的意思,铁慈想了想道:“绣衣使?”
对面,慕容翊遥遥对她笑。
铁慈早就发现了慕容翊审问犯人很有一套,行事风格也十分凌厉阴损,之前就怀疑过他和绣衣使有关,只是这事应该是慕容翊在辽东的最大的立身之本和最大秘密,她不好问。此刻慕容翊等于自己揭了开来,她心中微微一热。
她也明白慕容翊的这个提议,等于让她组建类似于绣衣使的皇家监察侦讯百官的秘密机构,这确实会让她日后行事方便许多,但是她亦是受师傅教育长大,师傅没少给她讲过这样的机构带来的各种弊端。
锦衣卫东西厂血滴子,帝王巩固权柄的杀器,所向之处百官哭号,留下的是杀戮勾连的斑斑血痕。
师父说,权力是双刃剑害人刀,很少有人持之而能维持长久清明,便是帝王也不能。
更不要说普通人和阉人。
当帝王为了固权举起匕首,当匕首有了自己的意志,百官和百姓便要遭殃。
再说信任难得,多疑却是人类通病,用锦衣卫来监察百官,再用东厂来压着锦衣卫,谁又来制约和监督东厂呢?
师父说过的那个热爱推行恐怖统治的大明王朝,锦衣卫缇骑四出,上至藩王,下至平民,都处于他们阴鸷的目光之下,至于公报私仇,株连攀咬,更是不计其数。南北镇抚司大牢里人满为患,多半无辜,而有明一朝,这样的场景绵绵不绝。师父说,那个曾经疆域广大的强盛王朝,最终并非亡于流寇,而是亡于厂卫。
会这样做的皇帝,内心里归根结底,是对于自己权力的不自信和永远存在害怕失去的恐慌吧?
她道:“可以学学一些技巧和方法,但不必照搬他们的章程和机制。”
丹霜点头领命而去。
萧雪崖走了过来,对她道:“殿下身边,似乎没有专司侦缉查探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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