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怜悯和不满,心想堂姐妹亲热,换着戴簪子也是正常,皇太女何至于如此。
此刻听着才明白,原来皇太女竟是听说同学被欺凌,给游氏姐弟撑腰来了!
游筠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露出震惊之色,震惊之中几分愤然,大声道:“殿下又是从何处听来这荒诞不经之言!”
铁慈玩味地道:“谁说的,重要么?关键是你们的心地,不是吗?”
“下官等人的心地经得起天地之鉴!”游筠语气加重,“会川常家三公子,本就闻名于燕南,人称常家玉树。诗文风流,风采卓然。去年冬世子在燎火节上与其相遇,一见钟情,特地求我这个叔叔代为做媒,这是你情我愿,何来逼迫之说?簪子一事,闺中女儿互换首饰本是常事,殿下一口咬定晴儿偷窃,以皇储之尊随意论断,坏人声誉,殿下何至于如此厚此薄彼!至于卫瑆被欺凌之事,更是子虚乌有,绝无此事!”
他转身看向身后百姓:“女世子有段时日总和常公子一起出游,日常走马于昆州,诸位父老可曾眼见?”
立即有人点头道:“那是,我见过,很般配的两人哩,瞧着交情也好。”
铁慈淡淡道:“常远品行不端,在盛都欺世盗名,已经被黜落,永不录用。”
游筠道:“下官知道此事,也曾劝说过世子,但世子说女子亦当守诺重信,若因常远一时失意便弃他而去,那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因此坚持如期下嫁。”
游筠又一指晚晴园,“下官这算明白了,难怪殿下要拆墙,直奔晚晴园而来,原来是道听途说,疑上下官和这燕南王府上下了。既如此,晚晴园就在前头,卫瑆日常生活怎样,就请殿下和诸位父老,眼见为实吧!”
铁慈点点头,道:“早该如此。”正要抬步,身后游筠沉声道:“可若殿下所闻不实,下官并未亏待兄长遗孤,届时殿下打算给下官,给燕南王府属臣,给游氏族人和这燕南百姓们,什么样的交代?”
铁慈停步,回身看他。
游筠面带微笑,眼神却森冷。
他道:“这本是我燕南王府家务事,殿下便是贵为一国储君,也不该贸然插手。是我等敬着殿下,才由得殿下毁我院墙,伤我子女,侮我声名。但士可杀不可辱,殿下便是皇储,这行事也该依着规矩法理,岂可随意轻视践踏重臣藩属,令天下士族黎庶寒心?”
他一句紧着一句,末了长揖到地,久不起身。身后燕南百官,和赶来的满脸愤色的王府属官,也齐齐上前一步长揖:“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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