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家的鬼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似乎很想我搅合了你的婚事一样。”
“那也要殿下有那个能力。”
“那我就不明白了,”铁慈面具后的眼神毫无波澜,“你这闹的是哪一出,非要我走这一趟?怎么,女世子院子里,埋伏着三百刀斧手,就等你掷杯为号?”
常远哈哈哈笑起来,众人面面相觑,游筠神色不豫,常知府父子面带歉意。
“喜房见血,对草民也不吉啊,殿下多虑了。”常远微微俯下身,凑近铁慈,铁慈立即嫌恶的向后一让,道:“远些,口臭。”
众人忍笑。
又想皇太女日常尊贵平和,倒是很少公开这样给人难堪,显然厌恶常远得很了。
常远脸色一霎狰狞,腮帮微微绷紧,好一会儿才咬牙让开了一些,却还是微微弯腰,用只有铁慈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其实没别的意思。这院子说到底是游都司的,不是我常家的。我只是想要殿下亲眼去看看备嫁的游卫瑄。”
“看看在书院和你平起平坐,真实身份也差不多尊贵的游卫瑄,让安排嫁人就嫁人,让嫁给谁就嫁给谁,让陪谁睡就陪谁睡,将来,让给谁生孩子,就给谁生孩子。”
“看看你曾经交情不错的朋友,在你来了之后,依旧无法更改嫁给不想嫁的人的命运。”
“这样殿下你就能明白,这天下其实还是男人说了算,女人再强,那也是男人给的。男人不想给了,她就只能乖乖听话。”
“明白你们女人真正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明白牝鸡司晨是逆天而行,迟早要受到天谴。”
“明白那些身份和尊贵,其实都是天上浮云人间水雾,转眼就能消弭……莫当真。”
满堂官员士绅,只能看见常远在铁慈膝前说话,听不清说什么,看神情倒是恭谨的。
众人都猜大抵是为方才的无礼致歉,只是拉不下面子罢了。
正舒了一口气,就见铁慈抬起头来。
正迎上常远快意又恶意的目光。
然后她一抬脚。
一脚踹在常远膝盖上。
一声骨裂的清脆喀嚓声响,常远偌大的身子忽然就腾了空,连撞身后三座屏风,最后砰然摔在了院中青石板地上,地面裂纹如闪电向四面延伸,尾端腾起烟尘。
一霎的寂静后,人们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还是该惊。
惊的是皇太女说动手就动手,连话都不带说一句。
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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