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是个急脾气,立即大喝一声:“还罗唣什么?还不带人下去审!”
方怀安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堆人已经拥了上来。
“且慢。”
众人已经没脾气了。
鸣泉书院院正回头,没好气地道:“你又怎么了!”
铁慈笑容可掬地指指方怀安,道:“方兄似乎有话想说呢。”
方怀安欲言又止。
铁慈道:“怎么,自己遭受冤屈,连辩白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方怀安沉默一会,才道:“其实,我也是个左撇子。”
众人愕然。
看向他背后。
有人忍不住道:“溺者求木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你这箭筒不是背在正常的位置吗!”
方怀安闭了闭眼睛,道:“我的箭筒方才调整过位置了。在场上不是这样的,在相反的位置,所以我才觉得今日出箭特别顺畅,但当时没有在意……”
方怀安自己也是左撇子,但是怕给同伴造成麻烦,他一直努力地在调整,日常都是用右手,但其实是左手更为流畅,方才在场上时,他觉得取箭特别顺畅,但紧张激烈的氛围下,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箭筒位置。
如果他的箭筒也和祁佑一样换了位置,那么,方才简奚的推论又能成立了。
“谁给你换了箭筒位置,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换箭筒位置?”
方怀安这下神情更为难了,隐约还有几分痛苦,好半晌道:“方才出事时,我要过来,我的小厮拦住了我,说帮我卸了箭筒,我便让他卸了。之后他又说还是背上的好,比赛万一还没算结束呢?我当时急着过来看情况,也无心和他多说,就又背上了,没注意到再背上的时候,换了位置……”
有人笑道:“这故事耳熟。”
“对,主家有错,奴仆顶上。”
“这奴仆呢?想必也会说,不知道在哪呢,已经畏罪潜逃了吧?”
“更可能的是已经不知道埋在哪呢,毕竟死无对证不是吗?”
议论纷纷,方怀安脸色青灰,抿紧唇。
意料之中的反应。
他就知道不会有人信的,只会认为是他的推托之词。
连策鹿书院的同窗眼神也是怀疑的,毕竟他平日里用的都是右手,谁也没见过他用左手。
都以为他急了,不惜也撒谎自己是左撇子。
鸣泉书院院正再一次道:“一派胡言!来人——”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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