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转头看慕容翊,道:“阁下喉咙里是夹了拖鞋吗?”
慕容翊:“……”
半晌,他盯着容溥,阴恻恻地道:“我不仅喉咙里夹了拖鞋,我咯吱窝里还能夹死一朵白莲花。”
容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对铁慈道:“殿下,慕容兄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对我横竖看不顺眼。难道是因为我前日,撞破了他和简奚私下见面吗?”
慕容翊:“……”
半晌他道:“好浓的普洱茶。”
容溥不理他,对铁慈道:“简奚的事,不知殿下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我知道你不放心简奚,她的表现确实让人生疑,从安全角度考虑,哪怕有一丝怀疑,也不应该让她中选,单从这方面来说,你是对的。”
“但是?”
“但是,换个角度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简奚表现出来的心机深沉,不怀好意,是出于别人的设计呢?”
“愿闻其详。”
“简奚那姑娘的性子,看得出,是个本分的,甚至本分得有点怯弱。这种人,会故意接近他人的爱侣吗?会事事特立独行博人注意吗?如果她是这种人,那么把五言排律写成绝句的时候就可直接说出‘意尽’的解释,为自己争取支持,但她却没说,生生放弃大好的机会,这和你以为的‘她心机深沉哗众取宠’印象不符,因为无论是哪种行为,根本目的都是为了赢,为了胜出,为了博取你我的注意。”
“殿下心思细腻。”
“她的行为一直呈现一种割裂感。所以引起了我的怀疑。你我都知道,她一开始引起我们忌讳的,就是承受我的恩惠,却试图接近慕容翊。这种类似游卫瑄的行为,会引起我们一些很不好的联想,从而直接将她淘汰,你就是这么做的。”
容溥没说话,看着面前人明朗的眉宇,游卫瑄事件给他都留下了阴影,作为当事人的铁慈,只应该更为忌惮,她又是那么珍爱慕容翊。
连他都毫不犹豫因此剔除了简奚,她却依旧保持清醒的思考,愿意给简奚再一次机会。
他所喜欢的女子。
是这世上最博大宽容的女子。
铁慈道:“我不想因臆测而绝人前途。所以我请慕容翊去试探她了。随便他用什么方法,给我一个判断就行。”
慕容翊在旁边弯唇一笑,为铁慈驳了容溥而满意,为铁慈对自己的绝对信任而得意。
所以他破例用了一回美男计,却发现简奚十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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