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铁慈也就放下心来。
夜深了,她上床调息,运行真气小心翼翼顺着经脉流走。
自从发现瞬移不畅,又听了容溥劝告,她便十分小心,不给自己再次开启天赋之能的机会,而随着她将当初池凤郦的真力渐渐收归己用,武力值逐渐点满,这天下已经没有太多人能够威胁她的生命,凭借她的天赋之能和作战经验,她现在就是遇上端木,打不过也是可以跑的。
己身逐渐强大,权力渐上高峰,敌人不是败了就是即将败了,就连本来觉得艰难无可跨越的感情问题身份对立,在慕容翊满不在乎的态度和她自己慢慢铺陈之下,似乎也不成任何问题,短短两年,她之前十余年为之挣扎苟且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她踏碎在脚下,而她只需要踩着敌人的尸骨和失败者的废墟,一步步走上去就行了。
可不知为什么,于这深宫静夜,于这重新修葺过更为富丽堂皇的瑞祥殿内,于她在这皇宫中最为安心安全的此时此地,她心底忽然涌上一阵空,和一阵毫无来由的惶然。
似乎太顺利了些。
以至于习惯了磨折的她,都快要因为这唾手可得的胜利而不安了。
但回头细想,这一路走来,却又绝非顺利,陷阱无数,恶意重重,随便哪一处失了足,便是万劫不复。
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里稍稍平复了些,闭上眼专心调息。
忽然外头有打门声响,她遥遥听见小太监应门声音,不多时小虫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睡了吗?”
“何事?”
“内阁让行走送今日待批的奏章来。”
铁慈怔了怔。
在她外间榻上睡觉的赤雪起身,轻声道:“方才我打听过,陛下甚为勤政,着令奏章早中晚每日三次送重明宫,此时应该是送最后一批折子的时间,只是不知为何,送到您这里来了。”
说着她便出去了,过一会回转道:“内阁说,殿下去燕南之前,折子一直由殿下审阅。如今殿下回来,不过援引旧例罢了。”
这倒是真的,之前铁俨初掌大权,政事上还没铁慈熟悉,又信任铁慈能力,总爱来问铁慈意见,时间久了觉得麻烦,便下令各地奏章先送铁慈处审阅。确实重要的再由内阁拣选出来大家商议他来定夺。
但今天铁慈回来后,奏章并未送来,铁慈也不以为意。一来她刚回,二来她去了燕南这大半年,父皇政务也渐渐上手了,在燕南时她就听说内阁现在很是老实,诸般大小事务都求问圣意,父皇很是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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