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来。
“君王,永远的君王,她最配。”他讥诮地笑道,“你倒是问问她,她自己觉得自己配不配啊!”
他转身,看向大殿那头的铁慈,问她:“殿下,今夜是谁,把杀人凶手慕容翊接进宫的啊?”
“是谁劳师动众给杀人凶手宣整个太医院,引起皇帝注意,从而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啊?”
“又是谁,亲手挑选了凶手,不辞劳苦地把他们送到皇帝身边的啊?”
一霎寂静。
风雪如怒。
殿内,人群后方,缓缓走出两个人。
殿外,一群老臣终于以诡异的造型赶到,在夏侯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互相搀扶着,气喘吁吁地鳄鱼、蟒蛇、蜘蛛雪橇上纷纷下来。
听见这一句。
看见那两个人。
所有人都停住了。
……
内城。
雪落如席。
轰然一声巨响自刑部大牢响起后,盛都便开始了一连串的动荡不休。
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随着脱困的萧家人冲出大牢,在风雪街头为突如其来的自由狂笑,在大雪之中悍然拔刀,拔下檐下尖尖的冰棱狠狠嚼,要将那被长久关押的满怀戾气都宣泄在无辜的百姓身上。
达延骑兵抹掉脸上的伪装,现出深深的轮廓,目光扫过繁盛华美的盛都,眼神里盛满惊艳贪婪和暴戾。
已经转入歇业状态的萧氏及其附属家族的无数商铺,今夜都点着灯,听见巨响后下了门板,那些往日里兢兢业业,逢人便笑的掌柜、小二、账房……都一身黑衣,满身精悍,鱼贯出门。
往日里用来拉车的马被拉出马厩,去掉伪装,匹匹高大神骏。
翻身上马便成了骑兵,每条街上都有几家这样的店铺,汇聚在一起便成了黑色洪流。卷过内城的每一条河流。
萧家大宅地底轧轧开启,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奔涌而出,第一时间和留守在那里的血骑撞在了一起。
雪夜的寂静被火光、蹄声、刀声惊破。
盛都百姓的安眠被狞笑、喊杀、惨叫、撞门声惊破。
没有计划,没有目标,没有组织,只有一群被放出深渊的虎狼,纵横在盛都最中心城池的最中心处,所经之处,唯杀而已。
杀。
要在最短时间内,造成盛都最大的混乱,造成盛都百姓最大的恐慌,造成对盛都的最大破坏。
才能最快地摧毁盛都,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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