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可保家族荣盛五十年。
而陛下的公私恩怨分明,也让跟随她的人,看到了更多希望。
天下归心,不过如此。
群臣对新帝敬爱佩服畏惧怜惜兼而有之,也心知当日重明宫惨案对陛下创伤之重,不止父母双亡。
因此对于丹野的不守礼教,和容溥的频频出入重明宫,也就乐见其成。
管他是谁,多来几个美男子抚慰一下陛下受伤的身心也成啊。
容溥倒是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大家的期待,恪守规矩,从不在宫中过夜。
丹野硬留他也没管,只是在丹野要搬铁慈的床的时候,才阻止了他。
“陛下住在重明宫,是要提醒自己前事不忘,提醒自己记得先帝的嘱托和天下的期待,提醒自己是天下的主人。你不可多事。”
丹野睁大眼,和他弟墨野一模一样偏着头,“为什么要提醒?她不本来就一直记得么?”
容溥没有回答。
彼时他立在重明宫前,听着里头简奚给陛下读奏章的低低声音,想。
当然是要提醒。
经过此事,她未必想要这江山,甚至有可能是痛恨的。
她真正想做的,应该是追到辽东,杀了定安王,和慕容翊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永远地在一起吧。
只有住在这重明宫里,让那夜惨案日日夜夜地折磨自己,提醒自己,她才能咬牙熬下去,等下去,忍下去。
为了江山,为了百姓,为了父皇。
只是,苦了自己。
……
云不慈骑着自行车进重明宫的时候,丹野正在重明宫院子里烟熏火燎地烤肉,一边还唱着西戎的民歌,烟熏火燎里还添了男高音,重明宫难得热闹得不堪。
容溥坐在殿内,给帘后软榻上的铁慈读今日礼部拟出来的登基大典诸般事务节略,另外大行皇帝和皇妃丧事未毕,每日勋爵和内外大臣,内外命妇都还要进宫哭灵,礼部越发忙碌。
容溥在禀报之前,将礼部行文精简了再精简,总结得简明扼要至极。
能让她少听几个字,多休息一会也是好的。
纱帘后的人毫无动静,连呼吸都是轻弱的,仿若随时会睡去,只有他知道,她在听。
只有他知道,从清晨到黑夜,这个似乎随时都会睡去的人,其实一直都醒着。
有时夜半他送药来,透过赤雪掀开的纱帘,能看见铁慈平静地躺着,大睁着眼睛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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