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马车一眼,他不确定铁慈态度,不敢做主。
马车内,铁慈稍稍沉默,对简奚伸手。
简奚取出一顶幂离,给她戴上,又为她披上大氅。
车帘掀开。
所有人目光都转过去,看见不起眼的马车上,被人扶着下来一个人。
那人修长纤细,看着是个女子,虽然幂离遮面,但瞧着风姿极好。
只是太过单薄了些,立在这冬日薄雪之上,人似比雪更白更轻,转眼便要被风吹去一般。
帘子再次掀开,丹野急急跳了下来,扶住铁慈另一边。
夏侯淳转头看见铁慈竟然下车了,急忙赶回,正要行礼,被铁慈摆摆手止住。
这细微动作被那班头看见,脸色大变,一时有点腿软,扶住了身边同伴的肩。
铁慈站定,目光扫过人群。
被她看过的人,都不禁心中凛然,人群很快便安静下来。
铁慈这才开口:“杀伤人命?”
她忽然抬头,对楼顶道:“墨野,你不是一向喜欢躲上面偷窥吗?方才到底是谁出手,你拎出来,我就让你家主子不给你找母海东青。”
“嘎”地一声响,众人只觉得头顶刮过一阵风,下意识皱眉眯眼,下一瞬听见砰地一声,睁开眼就看见地上栽了一个大汉,看那脸,好像正是先前说店家卖臭鱼烂虾闹事的人中的一个。
衙役中有人不服气,大声道:“掌柜杀伤人命,自有人证,凭什么你让只鸟随便拎一个人出来,就说那才是凶手?”
“就是,一只鸟懂什么?”
“真是笑话!”
“这鸟,还能比人聪明不成?”
丹野听不下去了,勃然道:“对,就比你聪明,因为那是老子的鸟!”
这话说完,铁慈看了他一眼,丹野茫然回望她。
铁慈叹气。
算了,当一百年的王,缺心眼还是缺心眼。
她道:“杀伤人命?”
同样的话又说了一次,夏侯淳已经懂了,快步进门去,片刻后拎着那受伤的人出来,那人满头是血,看着奄奄一息,夏侯淳伸手一掐,那人啊地一声,猛地蹦了起来。
看那跳起来的高度,大可以再伤十次。
夏侯淳嗤笑一声:“指甲大的伤口,装什么死!”
那人讪讪站在一边。
众人到此时也便明白了,尴尬地面面相觑。
还有衙役不服气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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