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吗?听你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微妙啊?”
那先生也没多做解释,摆了摆手,就让司徒帮个忙送他回去。
“我早八辈子就跟他们说了,这座山不好上,还非得上来找死.......”那先生说着,很恭敬的冲老爷子拱了拱手:“您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得谢你一个,原来咱们没矛盾,以后也不可能有。”
话音一落,那先生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满脸的忌惮。
“都说虎父无犬子,像是您这样的阎王爷,有个阎王孙也实属正常,看样子沈家的大旗还真得‘交’在他手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先生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如果说他看老爷子的眼神是尊敬,那他看我的眼神,就有种.......
那是畏惧还是警惕?我说不清。
等官兵们带着这几个先生走了,司徒便带着队,继续往山里进发。
老爷子似乎是累了,不动声‘色’的放缓了脚步,与我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你觉得他们该死吗?”老爷子问我。
“我们双方没有直接的矛盾,也不到你死我活的份上,怎么会该死?”我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既然咱们都处在这种局势下了,不该留活口。”
“给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老爷子看了看我,眼神说不上是无奈还是失望,语气有些复杂:“人命不是这么算的。”
“爷,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皱了皱眉:“这帮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们一个机会,照样会顺势踩上来,那还不如就地.......”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我后面的话。
“你越来越像我了。”
我一愣,没说话。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眼里只有六个字。”老爷子说着,拿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生死,胜败,荣辱。”
我接过烟没有点上,放进了上衣口袋里,默不作声的听着。
“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记我的话,不能只记后半句。”老爷子笑了笑:“放他们一马,难道我们就输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一定。
“那不就得了?”老爷子笑得更灿烂了:“佛家讲究慈悲,道家讲究重(zhong)生,人命就是人命,不是咱们能够随意搬‘弄’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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