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宁卫民就想着,这次到了京城,得先给邹国栋和乔万林打电话,好好摸摸这件事的底。
结果没想到,他一下飞机,除了每次必来接他的罗广亮和小陶之外,张士慧,古四儿和孙五福也来了,早就在出口眼巴巴等着了。
而且除了罗广亮之外,其他人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争先恐后道起了委屈,诉说起了郁闷。
就跟几个小学生受了欺负,找老师告状似的。
这一下子倒弄得宁卫民有点哭笑不得了。
尤其是张士慧这家伙,或许是自诩和宁卫民关系最铁,交情最深,他毫不避讳地吵着撺掇,“卫民,龚明程这孙子太不地道了,他就是故意针对你的。妈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
然而这话,落在宁卫民耳朵里却又是那么不受听。
谁是弓?谁是狗?
而且再生气你也不该骂街。
怎么说,你也是个总了。公众场合就这么不注意素质?
这哪儿行啊。
当着大家也不好跟他计较,只能瞪一眼算是警告。
可张士慧小子又有点忒没眼色,或许也是因为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居然就发觉宁卫民的不快。
嘴里还在咋呼,“卫民!天坛如今的大好局面,可是咱们大家伙一起干出来的,这对吧?现如今的家当都是咱们哥儿几个像小鸟衔泥般,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可他龚明程敢如此巧立名目,这是赤裸裸的忘本,流露出狼子野心啊。特么太恶心人了。你可得拿个章程出来,不能让老小子得好……”
宁卫民听着真是有点不像话了,正要开口呵斥,却不料罗广亮也说,“卫民,张士慧这话没错。那个新园长可真是下了不少心思查咱们,你可不要大意了。有点事我得告诉你,这个园长已经摸到了东花市街道料器厂和锦匣厂、煤市街手工艺品厂去了,老小子有点不地道,是想抄你后路呢。咱们的李主任和锦匣厂张厂长直接回绝了他,但东花市街道厂那边态度很暧昧,有人说见东花市街道牛主任和这位园长谈了很久,后来还一起去了哈德门饭店的便宜坊吃饭,啊,就是你以前上班的重文门旅馆,现在那儿改饭店了……”
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冒犯。
罗广亮嘴里可从来没有没影儿的事儿,他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事实。
没想到这个新园长还在调查天坛工艺品的货源,居然想要偷他的家啊。
而牛主任那个一贯显得敦厚实在之人,居然连这点诱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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