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边的田里,正有不少青壮在劳作,他停下来看了一下,发现每块地里都有三五个青壮,而附近一个妇人和孩子也没有。
普通农家并不是只有男子下地,而是全家老幼,凡是可以自由行走的,都会到地里去干活儿。
常宁指了问道:“那是村民?”
秋武看了一眼后道:“不是,是女郎收留的难民,现在是长工。”
“那这些地……”
“都是无主的荒地了,”秋武道:“女郎让他们开出来,今年要种小麦。”
常宁默默记下,越靠近县城越热闹,两边田地里也慢慢出现了他熟悉的妇人、老人和孩子,反倒是这些人劳作的地里少了青壮年。
常宁不必问就猜到了,他叹息一声问道:“西平县守城之战伤亡很重吧?”
秋武点头,“是。”
因为正值农忙,所以城外很热闹,城里就有些冷清,但依旧感受得到西平县城的勃勃生机。
虽然道路两旁的白幡和麻布都还挂着,但已经感受不到多少战争带来的悲伤,每个走过的人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常宁没想到赵含章竟然做得这么好,西平破城才过去多久?她竟然就让百姓们走出了悲伤。
常宁骑在马上一路走一路看,已经有士兵提前去县衙禀报。
赵含章便召集了在县衙里工作的大小吏员们出门迎接。
常宁才到县衙门口,还没下马,赵含章就快步上来,一脸喜色,“常先生,您总算是来了啊。”
常宁受宠若惊,忙躬身行礼,“女郎这就羞煞我了,不敢当女郎如此大礼。”
“先生可是我千辛万苦才请到的,再大的礼也受得,”赵含章拉着他给众人介绍,“这就是我们西平县的新主簿,常宁,常主簿。”
耿荣等人连忙躬身行礼,“常主簿。”
常宁忙作揖还礼,抬头时看到站在第二排的还有个女子,他顿了一下便恢复如常。
连主君都是女郎,县衙里有个女吏员又有何奇怪的呢?
赵含章介绍他们,“这一位主簿见过的,傅大郎君,他虽不在县衙中任职,但含章有许多事都要仰仗他,是我的左右臂。”
常宁就明白了,傅庭涵是幕僚的身份,以后就当做县令师爷来看就好。
不过主君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竟然马上就叫他主簿了。
赵含章先介绍的宋智,“赵县丞事忙,多半时候不在县衙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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