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就落在马主簿身上,似笑非笑,“看来一条人命不太够啊,马主簿如此急切,莫不是想念胡县令,想要去底下陪一陪他?”
马主簿脸色变幻,不过却高仰着脑袋道:“郡丞要杀便杀,哼,以恐治民,到底是女人心计,歹毒异常!”
赵含章气得把手放在刀柄上,傅庭涵却伸手按住她的手,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眼前的账册上道:“我需要户房的所有账册、户籍。”
赵含章就冷静了下来,是了,她杀胡县令有现成的理由,光明正大,不管是从律法上,还是道德上,她都是合理的;
但杀马主簿,目前还没有理由,只凭意气杀人,传出去,只怕会断绝掉所有来投奔她的人才,还会让百姓对她心生恐惧,得不偿失。
赵含章收敛了怒色,看着马主簿笑了笑后道:“你说的没错,本郡丞还真是歹毒,来人,将户房和县令办公房看守起来,里面的文书谁也不准动,从现在起,县衙上下都听傅庭涵调遣。”
秋武应下,立即带了手下们去封户房。
马主簿脸色一变,整个县衙的核心东西,绝大部分在户房。
等户房被看管,赵含章便对梁县丞道:“带人去查抄胡家。”
梁县丞还没反应,马主簿已经瞪大眼睛叫道:“你怎敢,祸不及家人,赵三娘,你竟敢如此折辱士族……”
赵含章挥手道:“马主簿太过激动了,来人,让他到牢里清醒清醒,好好反省自身!”
“你敢!”
赵含章冷笑一声,她现在不能杀他,难道还不能关他吗?
赵含章看向秋武,秋武一挥手,两个强壮的士兵便上前抓住马主簿,就要拖下去。
马主簿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傅庭涵皱了皱眉,便对秋武道:“把嘴巴堵起来,太吵了。”
赵含章立即道:“对,堵起来。”
梁宏:……
秋武没犹豫,随意扯过一个吏员的腰带便团了团塞进马主簿嘴里。
梁宏欲言又止,这对士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如此折辱,万一马主簿自尽怎么办?
最要紧的是,此事传出去对赵含章也很不好,从来没人会去堵士人的嘴巴,虽然很多人都想堵。
布团塞进嘴里,马主簿呜呜两声就被拖了下去,大堂上,所有官吏全都冷汗淋淋,两股战战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赵含章这才重新看向他们,“谁去查抄胡家?”
众人呐呐不敢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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