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钱和礼物一送到洛阳,赵含章他们就开始拿天平来称。
天平是傅庭涵让做称的工匠打磨的,在豫州时就有了,上面的度量衡有两种,一边是这个时代的单位,一边是他换算过来的单位。
他一共称了十个单位,然后平均下来算,一边是新钱,一边是朝廷的旧钱。
他道:“西凉的新钱每一枚大概比朝廷的五铢钱轻0.5克,也就是轻2.4圭。”
傅庭涵将新钱和旧钱分别拨做一堆,和赵含章道:“我们之前的设计是重量和体积完全比照朝廷的来,但如果认同了西凉的新钱,双方商业活动紧密,我们的新钱就亏了。”
汲渊沉吟道:“以张轨的为人,他不会做熔铸再造的事。”
傅庭涵道:“我不相信人,我只相信制度。”
赵含章也点头,“我相信张轨,但我更相信制度,何况,”
她抬眸看向汲渊,“张轨身体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位置传给张寔了呢?”
汲渊听明白了,“女郎不相信张寔的为人?”
赵含章冲他笑了笑。
汲渊沉吟片刻后道:“也是,的确要防一手,那我们的新钱……”
“也减轻重量,”她道:“就比照着西凉的新钱来。”
汲渊忧虑,“这样一来会不会对商业有影响?本来现在来洛阳的客商就不多,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的新钱轻,更不来了怎么办?”
赵含章微微一笑道:“只要我赵含章不倒,那新钱就不会倒,张轨为何有底气写信让我支持西凉的新钱?不就是因为他在西凉的威望吗?”
“他在,新钱在西凉就能畅通无阻,而以张氏的威望,就算他百年,继位者只要是他的成年子孙,也不会太差,这新钱,至少十年内价值是稳定的。”
傅庭涵也点头,“我们的钱不是无根之萍,中州是平原地区,也是产粮之地,以前是因为战乱,可现在含章为它提供了安定的环境,那么这里的商品就有粮食、绸缎、麻布、琉璃、瓷器和纸张等,只要这些商品能够往外售卖,那中州所铸造的新钱就有稳定的价值,外面的人不认也得认。”
赵含章自傲的翘起嘴角,颔首道:“西凉是因为偏僻,人少,物资也不多,所以新钱与外交流需要有人认可,但我不需要,这里是中州,只要给百姓安定的条件,这里物资丰厚,能引天下人趋之若鹜,所以这里的钱自然而然就能得到世人的认同。”
货币的价值在其身后代表的东西,赵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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