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摇头:“不曾。”
王敦皱眉,“可我怎么听说刘越石将赵刺史引为知己?”
赵含章道:“神交。”
王敦精神一振,问道:“我听说赵刺史曾给刘越石送过一首曲谱,不知是什么曲谱?”
赵含章:“……王刺史听谁说的?”
“晋阳传出来的消息啊,刘越石对你推崇备至,你送的曲谱便是其中缘由之一,你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她以为刘琨是折服在她的军事能力和政治能力下,原来是折服于她的音乐才能吗?
赵含章默然不语。
王敦有些紧张,但还是问道:“虽然赵刺史未见过刘越石,但你们一定有书信往来吧?”
赵含章点头。
她要是摇头,他也不信啊。
王敦立即道:“我昨夜写了几幅字,不知赵刺史可愿赏鉴,比之刘越石如何?”
又道:“我也会抚琴,赵刺史不如也听一听,比之刘越石如何?”
赵含章看出来了,这一位是真迷弟啊,什么都要和刘琨比。
可问题是,她知道刘琨的字,但没听过刘琨的音乐啊。
就算是字,这书法写字和平常写信的字还是有区别的。
赵含章正想拒绝,她耳朵一动,不由抬头看向城门来的方向。
王敦好奇的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未曾看到异样,正要回头,就听得一声大喝传来,“六百里急报,闲人退让……”
街上走动的人听见大喊,立即做鸟兽散,纷纷跑向街道两边躲避,才堪堪躲好,一匹快马嘚嘚地冲了过来,不做停歇的从他们身后的大街上疾驰而过,马上的人一边死命打着马,一边大喊,“六百里急报,闲人退让——”
眼看着驿兵往皇宫的方向冲去,赵含章忍不住看向王敦,正好与他对视。
俩人立即起身,急声道:“备马进宫!”
王敦是扯了自己的马就飞跃而上,赵含章也牵过自己的马,上马后见摊主刚出锅三碗面疙瘩,她就从怀里抓了一把铜钱丢给他,“不必找了。”
亲卫想说他们的面疙瘩才上的时候他就付钱了,但看到王敦已经跟着他们使君跑了,他们就只能跟上。
真是小气,年纪比我们使君大,辈分也大,年纪又轻,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让我们使君请吃面。
王敦心思敏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跑到城门口也想到了,她不由去看赵含章,见她一到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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