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笑着应下,“好,一定是可以传承后嗣的。”
王氏高兴,拍着她的手背心满意足的道:“你现在是郡公,将来二郎是侯爷,我们家也算熬出头了,你祖父和阿父若知道你们姐弟如此争气,一定开怀。”
赵含章冲王氏笑了笑,没有解释更多。
母女两个贴了贴,直到青姑提醒了赵含章才起身去沐浴更衣。
王氏也散下头发准备睡觉,青姑给她铺好床,回头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便上前低声劝慰:“夫人既然已经答应女郎,何必多思?现在女郎和郎君都出息,已经不拘束于一个区区伯爵了。”
王氏叹息道:“当年争斗,大郎那几个孩子参与的并不多,吴氏已经死了,赵济都死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只是心中怅惘,当年为了这个爵位我们几乎要拼上性命,到头来,这不过是个伯爵罢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道:“现在才知道,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你看东海王和苟晞,从前多富贵?但一场战别说富贵,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保。”
“所以我现在也不求他们多尊荣,只希望他们平安,”王氏捏紧了帕子道:“三娘虽未说,但我知道,她现在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恐惧得很,如今我能为她做的,不过是不添乱而已。”
“女郎和夫人这些年救了这么多人,老天爷一定会让夫人得偿所愿的。”青姑服侍王氏睡下,第二天天才亮便要起床去厨房给他们弄早食,谁知她刚出院子,就听到隔壁院里传来的武器破空声。
她走过去,便看到赵含章手持长枪,龙腾虎跃的在院子中练枪。
青姑看了一会儿,悄悄的退下去厨房,又给她切了一盘卤羊肉。
赵含章换好衣服来吃早食时一呆,“早食都有肉?”
青姑笑道:“这是昨天晚上卤的羊肉,今早已入味,我就切了来给女郎尝尝。”
她一边给赵含章布菜一边笑道:“女郎政事繁忙,还要习武,消耗很大,应该多吃肉。”
王氏也这样认为,不断的给她夹肉。
赵含章幸福不已。
守在城门口的赵二郎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中途只睡了两个时辰,此时蹲在城门口脸上还有点懵,没睡醒。
吕虎给他们拿来两块干粮,赵二郎接过就往嘴里塞,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嚼起来。
赵正吃得艰难,问赵二郎:“我们为何要吃军中的干粮?”
赵二郎:“那还能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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