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随时可能死去。
傅庭涵一度给他相同的感觉,他总觉得这孩子很虚幻,他对尘世间很淡漠,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般。
“而你和你几个兄弟间,我也最忧心你,”傅祗道:“现在天下大势变化,而你在大变中央,看似有权有势,却也最危险。”
“我不知将来会如何,只希望你能记住,人的性命只有一次,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不要放弃性命。”
面对傅祗期盼的目光,傅庭涵点头,他看着也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总觉得祖父对他的认识有些偏差。
天亮了,驿站的人陆续醒来,赵含章最先过来,看到傅祗清醒,立即高兴的让太医过来看,心底却很忧虑。
弘农公主和傅宣他们也过来了,心中一样忧虑,只是面上都不显,高兴的陪傅祗用了早饭。
太医过来为傅祗把脉,也笑着表示“傅刺史病体好转了。”
但一出门就和弘农公主及傅宣道:“傅公想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吧。”
他迟疑了一下后道:“也就这一二日的时间,若想他好受些就在驿站停留,回京,马车不好快,怕是要走两日。”
相当于最后的时间都在路上了。
弘农公主一听,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下,她回头看向屋内,赵含章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显然也听到了。
面无表情的赵含章显得过于冷峻,太医有些害怕,连忙低下头去行礼,躬身退到一旁。
弘农公主就看向她,问道:“你说要回京,还是在这儿等一等?”
赵含章垂眸思索片刻后道:“祖父想到洛阳见的人都在这儿了,倒不必急着赶回去了。”
弘农公主松了一口气,点头。
傅宣和傅庭涵更没有意见了。
赵含章到底还是让驿丞把鸡杀了,给傅祗做鸡汤面吃。
弘农公主要亲自下厨以表孝心,把傅宣拉到厨房让他揉面,傅庭涵也被安排了摘菜的任务。
赵含章则让人把傅祗抬到田边看水稻和小麦。
此时水稻才刚刚抽穗,而春小麦已经叶片偏黄,再过二十天左右春小麦就可以收割了。
赵含章走到田边掐了一穗上来给他看,“这种子一般,亩产不高,今年好好的挑选麦种,明年亩产应该能好一些。”
傅祗将麦穗放在手心,一颗一颗的捏过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已经很好了,比往年好太多了,司农寺给的农具很好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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