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越石请求大王回京,或回归琅琊封地,大王要怎么回答他呢?”
琅琊王并没有正式反出大晋,所以他没有正当理由可以拒绝刘琨。
他若拒绝,赵含章完全可以以小皇帝的名义讨伐他,江北江南还是免不了一战。
琅琊王握紧了拳头,试探的道:“皇帝年幼,被赵含章挟持,以致朝廷大权旁落,朝政皆被赵氏一族把持,若我发檄文,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共击奸佞……”
王导垂下眼眸,掩住心中的悲痛道:“江南必输无疑。”
这话要是两年前说,哪怕是一年前,他都要认真考量一下可行性,因为信他人,不如信自己。
他更相信自己,和自己亲手选出来的司马睿。
但现在……
已知前路必败,他自不愿做那祸国殃民的人,但他不能说出来,只能从局势上给琅琊王分析:“赵含章颇得民心,不提豫州,便是司州、冀州、兖州这些地方,因是她亲自带兵平定,又轻徭薄赋以安民,民心只知有赵含章,并不知小皇帝。”
“论兵力,豫州的赵铭,兖州的赵驹,还有雍州的赵永,青州赵宽,光州孙令蕙,皆是赵氏一族的人,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背叛赵含章的,”王导道:“除此外,就是并州的北宫纯和冀州的祖逖了。”
“北宫纯忠勇,他不会助赵含章谋叛,却也不会出兵响应大王,赵含章将他放在并州,便是绝对的信任他,有代国的鲜卑在,即便赵含章称帝,他也不会回兵救援。”因为在北宫纯心里,防备外敌一定比平叛赵含章要重要得多。
“至于祖逖,”王导摇了摇头道:“他更不会响应大王了。”
祖逖早有言论,一切祸源皆在晋室,早些年他都恨不得自己扯旗反晋,不过是不想让这乱世更乱,所以忍着吃苍蝇屎的恶心为国奔走罢了。
所以他一定不会助所谓正统的琅琊王。
“就只剩下幽州的石勒和蜀地的李雄了……”王导顿了顿后道:“这俩人,只能以利驱之。”
其他人是利益也催不动的,因为他们能给的,从赵含章身上,他们得到的更多。
可石勒和李雄的利。
琅琊王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王导也不由被赵含章的这一手布局心惊,“却不知此局她是无心而为,还是有意为之。”
王导抬头看了琅琊王一眼后道:“若是无心而为,那便是天命,若是有意为之,这样心机深沉又深谋远虑之人,手握重兵大权,我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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