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顺理成章的废黜他的地位,甚至是杀死他。
他最了解这个儿子不过,拓跋六修从小就脾气不好,他不是可以容忍的人。
卫雄见他如此,忍不住还要劝,箕澹突然插嘴道:“大王,我们需要赶在八月初三前到达洛阳,您看何时启程何时,何人随行?”
等从大殿出去,箕澹就扯住卫雄道:“明知大王不悦,为何还要继续劝诫呢?”
卫雄:“这是我们为臣的本分。”
箕澹叹气道:“自前年你叔父病逝,大王就很少再能听进去我们的劝诫了,看他对大王子的苛刻便知,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立三王子。鲜卑人没有嫡庶长幼之序,你和大王谈嫡长继承制是对牛弹琴。”
拓跋猗卢的后宫就没有妻妾之分,全是他的妻,只不过拓跋六修的母亲最先跟着他,所以是大夫人,但其他夫人的地位并不在她之下。
尤其是拓跋比延的母亲,她尤受宠爱,其他几位夫人到她面前,不论身份年龄如何,都只能低头。
拓跋猗卢很快用行动证实了箕澹说的话。
他前脚让人准备要朝贺洛阳的礼物,后脚就到后院发了一通火,说拓跋六修的母亲弄坏了他给赵含章准备的礼物,直接废黜她。
拓跋六修愤怒且无能为力,只能去接回被驱赶出来的母亲,打算带她回新平城。
他母亲拉住他道:“我在平城等你,你是大王子,新帝登基是大事,你那义姑姑又很疼你,你应该和你父亲一起去洛阳。”
“阿娘,你还没看明白吗,他是不会带我去洛阳的,”拓跋六修道:“我也不在这里受他的气,我们回新平城去,我可以给姑姑写信,让她再给我发一张邀请函,到时候我自己去洛阳。”
枣夫人听了迟疑,“你和你父亲关系太僵了,长久下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也不期盼有什么好处了,”拓跋六修道:“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是不会立我为世子的,姑姑两次提过要实现诺言,为代国立太子,但他都说我不孝,显然,他是打定主意要把代国交给拓跋比延。”
“我也不是非代国不可,姑姑要当皇帝了,我去洛阳投奔她,给她当将军,也能有一番事业。”
枣夫人想了想,也觉得儿子和丈夫和好的可能性很低,终于点头答应:“好,那我们回新平城吧。”
拓跋六修立即就让人准备,当天就进宫去和拓跋猗卢道别。
其实他连道别都不想来,可谁让他身边的人都劝他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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