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议道:“你和陛下上书,立大侄子为世子吧。”
拓跋猗卢脸色变了又变,一时没说话。
赵铭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代王是真的把陛下当昏君了,将仇恨转嫁于陛下身上也就算了,毕竟稍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答应下来。但代王这样坚持,显然认为陛下就是个蠢人。”
赵含章:“……铭伯父,你渴了先喝口茶吧。”
虽然是己方队友,但她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借口骂她,她最近也没对他干什么坏事啊。
汲渊瞥了眼还在犹豫的拓跋猗卢,拱手道:“陛下,私是私,公为公,他们父子间的仇怨可以化解,但因他们父子二人相争造成代国将士、百姓伤亡,甚至连累边关安定,此罪不能不罚。”
“何况,杀妻灭子,湮灭人伦,实在是道德大恶,即便最后他们父子冰释前嫌,因代王造成的道德败坏之风,也不可不罚。”
明预和祖逖齐声附议。
明预直接道:“他们父子间能不能冰释前嫌臣不管,但该给天下臣民的交代必须得给。此一遭若不重罚,岂不是将来天下的父亲有看不惯儿子的,皆杀其母,再逼杀其子,将家产尽交予幼子继承?”
赵含章眉头微蹙,看向拓跋猗卢,“代王,汲侍中和明中书所言颇有道理,不能因一家之事而坏天下道德。”
拓跋猗卢脸色大变,猛的看向赵含章,“那陛下想怎么做?”
赵含章反问汲渊和明预:“众卿认为当如何罚?”
汲渊:“一切祸端由代国王爵而起,臣恳请陛下收回代王之爵,再问拓跋六修是否愿与代王和解,若愿,可不追求二人擅自出兵之罪,若不愿,当治二人重罪。”
和拓跋六修有过几次接触和合作的刘琨连忙道:“不可,拓跋六修脾气颇为暴烈,这样说,只怕他不会同意和解,还会犯上作乱。”
祖逖道:“我泱泱华国怕他一个鲜卑小儿作乱吗?陛下,臣请出兵代国,依臣看,代国能生此乱事,显然是不受教化所致,臣请将代国并入冀州,臣愿亲自前往教化百姓。”
赵含章眼中闪过笑意,下一秒立即正经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其他人,“诸卿以为呢?”
赵铭抬手道:“臣附议,豫州愿出文士三百,随祖刺史入代地教化民众。”
汲渊和明预也抬手,“臣附议!”
拓跋猗卢一脸的愤怒震惊,而后慢慢冷静下来,他甩开按住他手的刘琨,直接起身,冷笑着看龙椅上的赵含章,“我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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