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出仕了。”
赵长舆这一年才十四岁,正是雄心勃勃,对自身能力有超高预出的时候,怎么可能遵守父亲的遗言?
他认为,即便是国家再如汉末时四分五裂,自己也能像曹公一样再次合拢天下势力,何况,此时还不到那么恶劣的情况呢,所以他一定可以辅佐新帝安定天下,稳固朝纲。
不管新帝是姓曹,还是姓司马。
没过多久,司马昭另立新帝,国家还是姓曹,但赵氏父子都知道,司马氏篡位是迟早的事。
他们家都当街斩杀皇帝了,还会将国家权柄再还给曹家吗?
这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
上蔡伯怀揣着对国家前路的忧虑,对百姓的痛心和对家族的担忧病逝,临死前,他散尽家财,除了一栋两进老宅子和家中的田产外,其余资产都拿来购买祭田以开办族学,仅有的两个铺子也都交给家族,由宗族经营或出租,收益同样拿来投入族学中;
他一生清廉,并没有多少钱,剩下的一些钱便散给附近的贫户,留下丧礼从简的遗言后便撒手人寰。
他把家财散尽,也的确只能从简。
赵长舆就把他父亲用惯的生活用品收拾好给他陪葬,除此外便只有他的一些文稿和字帖,他做好备份后就把不太喜欢的放进墓穴里陪葬,喜欢的留下以做纪念。
用他的话说是,“睹物思人,我们想父亲时可以时时翻阅,时时纪念。”
没人怀疑他的话,对他留下大半的文稿和字帖没有意见。
才十岁出头的赵仲舆在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去书房抱着父亲的文稿哭。
相比之下,赵长舆却没有悲伤的时间,因为父亲散尽家财,他需要为生计操心,不然家中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
而父亲下葬之后还有七日祭,百日祭,哪怕节俭,也是需要钱的。
他那弟弟本就不够聪明,若只放在族学中读书,怕是没什么前程,他得为他寻找名师。
十五岁的赵长舆只难过了几天,便撸起袖子跟着家中的仆人和佃农下地收割麦子,等麦子收上来晾干,他也把各地的粮价都打听出来了。
当即在佃农中选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又挑选出几个识字会算术的下人,将家中新收上来的粮食一装,又在村里逛了一圈,凭着他爹良好的名声和他的口才,成功赊了十二车麦子。
他打听到县衙过几天要押运一批粮食给驻军送去,他去县衙转了一圈,就和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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