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朗星闻言却摇了摇头:“你怎得这样妄自菲薄?坠妈妈虽然交友甚广,终究不过是个妓院老bao,那些达官贵人还怕得罪了她吗?若不是为了你,谁又甘愿大热天里来回奔波?”
听闻朗星此言,鸾夙不免有些诧异。她自九岁起与朗星相识,对方还比她小一岁,两人自小玩在一处,朗星俨然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祸头子,时常惹得坠娘头痛。若非瞧着他女旦唱得极好,人也生得俊俏,只怕坠娘早已将他贱卖出去。也正因如此,在鸾夙心中,朗星一直是个不懂事的弟弟,然而今日听了他这番话,她才发觉,从前的混世魔王如今业已长大了。
鸾夙霎时感慨万分,又听得朗星笑道:“你这样好,今日必能觅得良人。”
“但愿如此。”鸾夙亦报以微笑。
此言方毕,鸾夙的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只听一个丫鬟在外唤道:“鸾夙姑娘,该上场子去见客了。”
鸾夙闻言从梳妆台前起了身,脚下却忽然踉跄一步,险些摔倒。朗星眼明手快,出手相扶,那掌心的温热之意隔着夏日的轻薄衣衫传到鸾夙臂上,隐隐教她觉得安心。
鸾夙深吸一口气,款步出了房门,屋外已有两名丫鬟侍立两侧,喜气洋洋地问候着:“恭喜鸾夙姑娘。”
鸾夙点点头,穿过连廊,施施然登上了大堂的台子中央。堂内花客见她登台,立刻爆发出一阵赞叹之声,其中不乏淫言秽语。鸾夙充耳不闻,兀自坐定,一曲《长相忆》从她指尖缓缓流淌,口中和歌亦随之而出:
“一杯酒,两行泪,三生有缘知与谁?
四季名艳绽娇蕊,颜色虽好,五六年妙姿憔悴。
化七分尘土,作八分流水。
曾记后羿射九日,十世相约,嫦娥空对冷月泪空垂。
百千心伤强欢颜,万寸肠断论是非。
万千爱意不复归,百只画舫,几人心碎?
十里长亭十里相随,纵九天玄女,遗恨人间。
八月处处飘香桂,七船莺声惹人醉。
六朝旧事,五重滋味,四方花客三载去又回。
诗意烟花人亦美,月下追芳,誓不负胭脂柳眉。
两地离人,秦楼女痴心不悔。
奈何戏梦一场,盟言只在罗帏。”
曲并非阳春白雪,辞亦是旖旎艳丽,这是正统文人口中的“淫词艳曲”,然配合今日的挂牌之举,却应景之极。
曲是古曲,辞是新作。鸾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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