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雪嫣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看到了这一幕,的确是迅雷不及掩耳,她只见那暗紫的锦袍袖子一挥,在某一瞬间她不禁感慨程仓翼的武功高强原是来自遗传,而这一瞬过后一切就出现了定格。
夫妇二人怒目而视,她则是目瞪口呆,候在门外的碧彤和垂首肃立的几个丫鬟都张大了嘴……唯一能证明时间仍在流淌的是杜觅珍的左脸仿佛被吹了气般不断壮大泛红,终于肿做了一座五指山模样。
程雪嫣方意识到刚刚所见的不是幻觉,心底顿时兴奋起来……打得好!早就该揍她了!她原本最痛恨男人打女人,此刻却很想对外面惊呆了的丫鬟吼一声:“打得好不好?”……“再来一个要不要?”然后激昂总结一句:“让耳光来得更猛烈些吧!”
是不是当事件发生后最后得知的永远是当事人,即便是挨打也不例外?
杜觅珍呆了半晌方想起抬手去抚自己的脸,然后……
“嗷……”
程雪嫣不知是否该用来自母狼的恶吼来形容此声音,只是这一声后,她并没有看见杜觅珍如意想中的那样扑向程准怀进行撕扯,而是“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似是很艰难的从嗓子里调出一口气,然后开始缓慢放送,最后喷涌而出。
“呜……哇啊……”
如此真是……大失水准!
程雪嫣也懵了,但见程准怀那挥舞过的巴掌在身侧痉挛般的颤抖。
哭嚎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且波涛翻滚,大有将千里之堤一举击溃之势。
此时此地不宜久留!
程雪嫣只对着二人迅速屈了屈膝,就飞速迈向门口,拉起仍在震惊中的碧彤,顺手将那天崩地裂的哭声隔在雕花门内。
可是那哭声似是追魂索,直将二人撵至嫣然阁,即便是关窗锁门仍旧要从缝隙里钻进来。
天渐渐黑了,这声音循环缭绕时不时的夹杂一声凄厉,令人肝胆俱裂。
程雪嫣很佩服她竟然嚎了一下午还这么有精神,嗓子也不哑,不愧是天天进补人参燕窝的夫人,想来程准怀也没有管她,如此极是考虑不周,岂不是“让她给程家丢一辈子脸”?这可是尚书夫人,封号“裕德”,三品命妇啊!
说实话,她并不怎么担心程家的脸面,这动人的哀号反而令她有一种幸灾乐祸之感,虽然她自知如此很是自私狭隘,却是遏制不住的在心底狂喊:“哭吧哭吧……女人女人哭吧不是罪……再大声点,再凄厉点,这个嚎法是不行的,来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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