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是她能下得去手吗?况傅远山力气很大,且非常明白该如何制服一个人,而她不过是个弱女子……
干脆同归于尽吧!
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悲壮。忽然发现遇上傅远山这种人是自穿越到这个时空以来最悲剧的一件事,不被相信,只能孤军奋战……
她紧紧身上的雪絮连烟锦披风,将头发弄得更乱。这是她的另一个计划,那便是装鬼去吓唬他,让他知道做了亏心事,便有鬼敲门。
她也觉得这个计划足够拙劣,可是……
远处传来连续的“咚咚”声,二更到了。
心猛的提起来,将剪子攥在手中,却是不住的发抖。
忽然,远处的青石路上走来一人,看模样是个女子,穿得花枝招展的,即便是这样的黑夜也如霓虹般显眼,身量颇高,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竟一路扭进祠堂去了。
她不记得程府有这样一个女子,不过也难怪,几百号人,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可是这夜深人静的,一个如此妖娆的女子进了这人迹罕至的祠堂……多少有点引人遐思。
不过也幸而有了她,若是日后不幸再遇到傅远山,就可以说……但是傅远山一会就要到了,万一……
她刚要挺身而出行侠仗义,可是这工夫,甬路上又来了一个人,飘摆的长袍上隐约可见山岳之纹……
在这个府里,袍服上绣有这种图案的只有一个人……程准怀。
心一顿,紧接着狂跳起来,难道是……
她眼睁睁的看着程准怀也进了祠堂,心中一痛狂轰滥炸,纠结着要不要悄悄移过去一探究竟。
天啊,她要不要去提醒他们?一会傅远山就要到了,万一让他看到什么香艳的场景,那可就……
未及她有所动作,便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细细碎碎,时停时走,似是满怀疑虑,又似是迫不及待。
她急忙再往后缩了缩,压低身子,几乎趴在了地上,却竭力的探着脑袋循声而望。
脚步声渐渐近了,却是愈发的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天啊,那人竟然站到了她的前面。
她急忙屏住呼吸,盯着在参差的树枝外飘摆的绣着海棠花的八幅裙。
海棠花……
她记得在墨翼斋看到杜觅珍时,她就穿着这样一条裙子,当时她还在想这图案对于年近不惑的杜觅珍来讲是不是太艳了点?
这人是杜觅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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