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跟着陈意浓回城,交涉之下陈意浓才晓得他姓苏名勒,生母是西域的舞女,原先是嘉陵江一处富户的庶出子,随着水患流落到京都的。
陈意浓细细问过他本事后,才让人送他到沈家铺子里找事做,这个消息自然没能瞒过陈祯,但碍着沈家的面子,陈祯不便发作,自是不提。
然而没过几日,城中流言蜚语骤起,莫说是街边卖菜的商贩,就是陈家里头,都有嘴碎的丫鬟婆子们议论纷纷。
这日周氏病好,恰逢一场秋雨停歇,是晴好天气,陈意浓便领着素鸳素秋两人往周氏院子里去,才过抄手游廊,就听得假山后头有人窃窃私语。
“沈家的亲事应当是不成了吧?冷眼看着,咱们娘子做的也太不像话,哪有未成亲的姑娘家领着男人回来的?”
“可不是?外头都传疯了,说是咱们家的姑娘家风不正,连累徐姨娘那边不说,连我们这些做女使的也名声不好。”
陈意浓便停下脚步细细听着,素鸳起先就想给那两个嘴碎长舌妇几个大耳刮子,只是陈意浓跟素秋都没动静,她只能忍着,
等到听到后头,越说越不像话,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素秋也不拦着,陈意浓更是没阻止她,小丫头便径直冲到假山后头,噼里啪啦几个耳光打下去。
女人家的啼哭跟咒骂声就再也止不住。
“凭你们是有多老的脸面,背着主子姑娘嚼舌根,我打的就不冤枉!”
素鸳扬着声,从假山后头撤出来两个穿着青色秋衫的丫鬟,陈意浓定睛细看,抚掌而笑:“好么,原来是姒姐姐的丫鬟,如今正好,我要去西府请婶婶的安,就把你两个带过去吧。”
她脸上虽是笑着,眼底却冷冷的,那两个丫鬟刚要求饶,却被素秋使唤几个跟着的小丫头堵了嘴,连拖带拽的跟着陈意浓往西府去。
“郎君如今的仕途不太平,老夫人跟舅爷那又没个表示,倘若再不做什么,怕是……”
陈意浓把人领过来的时候,周氏正跟心服嬷嬷说着话,她戴着仿昭君套的杭绸抹额,因着是夏日,也未曾点缀风毛,整个人过分清瘦。
看清陈意浓领着人,周氏心道不好,脸上却还端着笑:“这是为什么不高兴?哪个奴才惹了你的不痛快,要来找婶娘告状?”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婶娘大病初愈,意浓就算不懂事也不该这档口来给您找不痛快,只是如今闹得实在不像话,这才求到您跟前。”
陈意浓也不跟周氏多废话,客套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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