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立冬家宴将近的时候,周氏的身子骨也好的差不多,偏天气转凉,沈氏缠绵病榻离不开药材,陈意浓索性就把家宴的事一股脑的丢给周氏。
自己只专心伺候沈氏的病,连陈老夫人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入冬,沈家要来人送节礼,此刻不顺着点沈氏,到时候节礼单薄也不怪人。
“陈二,你如今官运亨通啊。”
立冬这日,宫中小小的请了朝臣吃羊肉宴以驱散寒气,因宴会上天子待陈祯二弟陈棣和颜悦色些,同行的文官便三三两两打趣起来。
陈棣今年约莫三十出头,生的同陈祯风流面容有些许相似,却更沉稳清淡:“不过是陛下酒后兴起,我又运气好罢了。”
他推脱几句,等到跟众人抵达东华门,便拱手行礼上了自家的车,车轮在白雪上压出辙痕,黑黢黢的通向暗沉的夜。
“母亲,二爷说他今晚有事,约莫是不回来吃饭了。”
陈府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办着立冬家宴,陈老夫人却因着陈棣迟迟不见人影而不愉,周氏笑着解释。
“不过今日是好日子,听说朝堂也给假放,许是二爷在官署有事绊着脚,若母亲实在点击,儿媳亲自去请就是。”
烛光闪烁照耀在周氏因病而清瘦不少,厚厚扑着脂粉弥补气色的脸上,陈意浓坐在对手处,视线平静宁和。
她想着自己新领进去如意院的一个媳妇子,唇角笑意更深,透出几分了如指掌的味道来。
陈老夫人浑然没看见,只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叹息道。
“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男人家要做正事……”
“祖母,不碍事的,您看爹爹今日都留在府中,想来二叔也没什么要紧事,应当是那些一同做事的叔叔伯伯们贪吃几杯酒,这大冬天的吃酒又吹了风才不好,不如让婶娘去走一趟。”
陈意浓笑着开口,宴席上惯会见风使舵的徐氏母女两个还在禁足,这种推波助澜的事,少不得要她自己来做。
周氏闻言,向陈意浓投来一瞥感激的目光,旋即又饱含期待的看着陈老夫人,陈老夫人想到自己这个儿媳妇为着陈家前程屡次奔波,心肠就稍稍软和。
“罢了,你去吧,但只需悄悄的,倘若赶不回来,你们夫妻两个在官署吃了也罢,横竖这里还有你嫂子跟你弟媳在。”
这是要让周氏夫妻两个团聚说说私房话的意思,陈棣这些日子忙的不顾家,少跟周氏来往,几乎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事。
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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