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领了命,周氏又谢过陈老夫人,才起身离席去寻陈棣去。
这场酒吃到月上中天,星子疏落的时候才散,立冬这种日子,陈祯是必定往沈氏屋子里去的,陈意浓便被素秋素鸳两个搀着回如意院。
她吸了口含着清冷梅香的空气,闲散问道:“带进来的那个莺儿如今可还安分么?”
“她妖妖调调的,并不算安分,虽不要死要活,却不肯做事,还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似的。”
“不妨事,横竖她也就是攥在咱们手里一根绳子罢了,我吃酒吃的有些心热,你们陪我去园子里散散心吧。”
素鸳嘴快,陈意浓却不以为意,仍要领着两个丫鬟往园子里走,说是散心,但陈府的梅花园子离得远远的,不过是散散酒气罢了。
“你吃了这么多酒还吹冷风,不怕冻着?”
主仆三个在花园里头的鹅卵石小径上慢慢的走,四下里的松柏被月光弄得影影绰绰的还有些许冷香,倒也惬意,却冷不防从阴影里走出个人来。
陈意浓醉眼惺忪,看人都有些模糊,慵懒的像只猫儿:“那是谁?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来管我,素秋素鸳,给我把他打出去!”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立在月下的沈衡,默契十足的同时闭嘴,沈衡听得陈意浓又娇又软的一声,那颗久游未归而被世态炎凉冻成寒冰的心。
此刻又暖融融成了一潭春水。
他凝神看着眼前娇客,许是吃酒吃了不少,那张印象里粉白而柔嫩的脸此刻浮着嫣红,像是上好的胭脂晕开,一双眼犹如烂星,盛满揉碎的光。
开合的唇犹自带有莹然水泽,微微露出好似珠贝般的米牙,沈衡喉结滚动,突然深刻的认知到何为樱桃小口。
陈意浓看素秋素鸳不理她,酒劲同小性子一道上来,便胡乱挣开两人的手,跌跌撞撞向沈衡凑近,可夜间路滑,这又是个醉鬼。
“哎哟……”
她轻轻惊呼,沈衡却满怀都是软、玉温香,陈意浓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带着果酒甜丝丝的香气,又暖又轻,像是狸猫尾巴轻巧拂过人的手心。
惹得沈衡心尖都在颤,他本能要把陈意浓从怀中带出,交还给素秋素鸳,一只细细白白的小手,却陡然抓住他的衣襟。
然后,另一只娇小可爱的手,拂在他的面庞上,温软柔嫩的指尖细细描摹着眉眼,女儿家的温度从眉梢眼角,落在唇边。
“衡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那日去城外施粥,我吃了好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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