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都没有。
瞬间,他惊恐的瞪着俩只眼睛,颠颠撞撞的跑进寺庙,仿佛身后有猛鬼追杀,他嘴里不停的喊着:“鬼——鬼来了……你们都逃不掉的!”
就在那一天,他的妻子死了。
生于承天一十六年烈日当头的夏天,死于承天以一十九年冰雪绵延的冬天。
第三年的冬天,南生也死了。
他的死相极其恐怖,可以用四个字简单概括——红颜枯骨。
他身上总有着淡淡地梅花香,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似墨画,嘴角弯沉微笑的弧度,衣裾随风飘荡,神色安宁而安详。
所谓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可每逢南生的忌日,月光如丝,倾洒而下,他周身开始燃起熊熊大火,一点一点重现他当年死去的模样。
因为他是被火烧死的,死法较为特殊,施南生爱财,且视钱如命,以至玩火自焚,都不曾了落下还有满屋的银票和金子。
所以这样的痛苦伴随着梅花香,每年都要来上一次,像是在惩罚他为数不多的奢侈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对南生说过,你不应该叫南生,更不该做读书人,这般视钱如命的性子,应该做贪婪、一毛不拔的商人。
施南生只是一笑了之,他还要考取功名,赚很多钱,买回自己的尊严,以及买回自己死去的妻子。
说这话的正是君子迁,他的同窗好友,平时放荡不羁,风流潇洒,一身红袍加身竟比那娇羞、貌美的小娘子,还要俏媚上几分,在一群呆头呆脑的书生中极为显眼。
那日阳光明媚,春风徐徐,俩人忙里偷闲跑到客栈喝起来了小酒。
君子迁凑到他耳边,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柔若无骨的倚靠在桌上。
“南生兄,你今日怎么舍得请我喝酒了?不会末了又该是我结账吧?”
施南生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我付账。”
君子迁眉眼轻佻,忽的站起身,居高临下般俯视着他。
“啧啧啧!瞧南生兄这幅穷酸样,是有钱结账的样子?”语气夸张至极,笑得春风满面。
不怪他这样说,施南生刚到京城时,只是上京赶考,默默无闻的一介书生,穷得连个住宿都没有,只能借宿破庙的清贫之人。
南生初见君子迁时,他正怀揣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想着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好让陆云华他的新婚妻子过上好日子。
“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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