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湿阴暗的监牢中,我觉得腹中饥饿,像是刚刚遭受的饥荒一般。今日倒是不同于以往,那些看守监牢的衙役送来许多好酒好肉,我伸出手去抓来吃。
脑子被我那个嫡母猛地一拍,扣进饭碗里,再抬起头时,下巴上便沾了几粒白米饭,模样煞是憨傻。
“寂喜,我们全家都要死了,你竟然还吃的下去?”嫡母恶狠狠的骂道,她同我一样穿着破烂的麻衣,胸口与后背上都大大写了一个囚字。
寂喜?我有片刻的失神,这是我的名字,可不知为何每当有人这么唤我是,我都会觉得别扭,冥冥中总有哪里不对劲。我呆呆的转过头,擦掉嘴巴上的饭粒道:“母亲,咱们在监狱中愁不也是没用吗?”
“就说晦气话,咱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看看你爹都愁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嫡母说着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原本生的雍容华贵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我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想了一会,我将那碗放下,躲在一边的角落里。却听见一旁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道:“娘,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爹一定是被冤枉的,爹为了朝廷征战南北,怎么会贪墨军饷?!我不信!”
那三十多岁的妇人闻言也落下泪来,抱着自己的女儿失声痛哭,一边哭,还一边不停咒骂:“当初我就说要把这个丧门星赶出府去,你爹偏偏不让,现在好了,连累了我们一家子,可如何是好!”
我默默缩在墙角处,静静听着,一旁刚嫁给大哥的嫂子挺不过去,忍不住插口道:“母亲,别这样说寂喜妹妹,那些都是迷信。不过是一块胎记,又能左右的了什么呢?”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嫁给老大你就在这个家里就能压过我!”嫡母蒋氏出声呵斥,那表情活脱脱像一只吃人的怪物。
大嫂向兰被噎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伸手轻轻拉了拉向兰的裙摆,示意她坐下,悄声道:“谢谢你。”
向兰嫁给家中大哥才刚刚两个月,便遇上了这样的事,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同我也只差了五六岁,想着让家族在皇帝面前为宁将军府说上几句话,没想到自己的娘家竟然立即表明态度,绝不插手此事,将她独自仍在宁将军府中当了枚弃子。
说来也是可怜,好好的姑娘正是舞象之年,竟然摊上了这样的事,心里当真是委屈。
向兰闻言一愣,随即对我露出温和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