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查案缉拿凶犯更是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所以刁兆兴那八千两赏金的一半,就权当是在下送给程捕头和你手下这般兄弟们的一点心意罢了。”
程肃闻言,一时惊喜交集,谢安宁的话正说中了他们这些身为府衙底层捕快的难处,更没料到谢安宁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性情,一时之间不由百感交集,对谢安宁更生出了知己之感。
程肃身为一州捕头,一年俸禄也不过区区三十两银子,至于他手下这些寻常捕快一年的俸禄还没他一半多,平日里无事尚可能勉强糊口,若一旦遇上急难之事或者为了公事受伤丧命,这些捕快和他们的家庭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所以四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巨款,十几人平分下来数目也颇为可观,至少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改善一下各自的生活。
程肃不由得有些呆滞的看着谢安宁,许久后才叹道:“谢姑娘虽为女子,不但本事非凡,更有如此胸怀,实乃性情中人,程某由衷敬佩。等到了府衙,若谢姑娘不嫌弃,程某想请姑娘吃一顿便饭,以谢方才救命之恩。”
谢安宁淡淡一笑,更显英气不凡,她笑道:“举手之劳,程捕头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行走江湖很多时候也要靠朋友,所以方才之事,还请程捕头不要推辞。”
程肃没想到这年轻女子不但是性情中人,更能明白何为人情世故,当即真对她刮目相看,随即便抱拳道:“既然谢姑娘有如此义气,那程某也不矫情,先在此替各位兄弟谢过姑娘了。今后若有需要程某帮忙的,力所能及之内,程某必义不容辞。”
谢安宁沉吟着,忽然微笑道:“程捕头既然如此说,也许很快在下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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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临近常州城城门之时,公子羽忽然轻轻掀开窗帘,他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赶车的王马说道:“王马,你觉不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王马不知公子羽突然莫名其妙的问这话的意思,随口道:“都是太阳而已,也没什么不同嘛。”
公子羽却意味深长的喃喃道:“不一样,不一样。”他望着蓝天春阳,苍白的脸庞少见的浮现出几分温和。
王马一抖缰绳,马车已然驶入了城门。
公子羽已重新放下窗帘,他有些恍惚的坐着,神情极为复杂,却无人知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突然幽幽独自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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