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但人总是会变的,君不见多少仁德之辈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变得残忍暴戾?
暂且抛开天家掌权人的职责,哪怕仅仅作为一个母亲,宁太后敢赌吗?
她不敢,薛南亭也不敢。
这就是他们今天忽略孔映冬这个人的缘由,因为从始至终他们的心思都放在陆沉身上。
其实以宁太后和两位宰相的城府和智慧,不需要太久便能回过神来,但至少当下他们很难去冷静地思考孔映冬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
宁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孔映冬,又看向不再多言的陆沉,对他表露出来的失望之情并不意外,只能沉声道:“孔尚书,哀家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在这场恩科之中徇私舞弊?”
孔映冬自然不敢承认,连连摇头道:“回陛下,臣根本不知道秦王在说什么。关于今岁恩科,臣只是按照过往惯例进行命题,或许……或许是因为臣选用的题目更为江南士子熟知,所以他们的文章更加优秀。除此之外,臣并未做过逾矩之事,请陛下明察!”
宁太后神色冰冷,以她对陆沉的了解,如果没有较为清晰的证据,他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直接发难。
孔映冬压根不敢去看旁边的陆沉,求恳道:“陛下,臣是一心为国选材取士,秦王他显然是见不得江北士子高中者寥寥无几,因为这样就无法让他进一步笼络江北人心,秦王他这是——”
“闭嘴!”
宁太后凤眉竖起,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寒声道:“再敢妖言惑众污蔑秦王,哀家决不轻饶!”
如果说这件事是她主导,孔映冬只负责具体执行,那么她肯定会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此人钩织阴谋在先,如今还想绑架她和朝廷一起站在陆沉的对立面,她岂是这种愚蠢之人?
孔映冬倒是打得好算盘,很明显他知道自己经不起调查,只有将殿内这几位拖下水,他才有可能侥幸躲过一劫。
但是宁太后不至于如此不智,即便一开始她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定然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因此转而看向秦正说道:“秦卿家,哀家命你彻查孔映冬及本次恩科所有阅卷官员,务必要查得清清楚楚。”
秦正尚未开口,一名内监紧张不安地走进殿内,行礼道:“启禀陛下,御史大夫张苍、刑部尚书尹博、翰林学士王安、大理寺卿吴之盛、织经司提点邓俊飞联袂求见!”
“孔尚书,你先起来。”
宁太后即便心里无比厌恶此人,至少现在还无法给他定罪,那么他依然是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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