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秋风刮过,喧闹的邑城街道上扬起大片尘埃,在那还有些炙热的日头下,滚着热度扑向街上来去匆匆的行人,顿时一股子干渴悄无声息地钻入人们的心底,激起心中的一阵烦躁。
忽然几道洪亮的马蹄声在月河楼前响起,瞬间街面上掀起一阵喧闹。只见两辆马车迎面相来,马车上的车夫们都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拉住各自手中的缰绳,一场两车相撞的惨剧才止于眼前。
但两辆马车却晃荡不止,在受惊马儿的颠簸下,马车也左右摇摆不停。冯宽一个重心不稳,在马车上摔得东倒西歪。一身的疼痛,让冯宽的眼中充满了怒气。他今日是怎么了?
之前因为向弘锡的家奴犯事,冯宽命人拿了向弘锡的家奴下狱,不过是秉公办理而已,虽说事也不大,简单了结便可,可偏偏户部尚书周洵找到他这个刑部的员外郎,一顿说辞,大概就是想说,向弘锡的家奴犯事,不能姑息。就算冯宽想放端王府家奴一马,也由不得他了。而且按照周洵的意思,他还得参向弘锡一本,说向弘锡放纵家奴,行为不端。
冯宽他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被尚书点播,他也不敢不从呀。谁曾想他的奏折递到向弘宣那就石沉大海不说,而向弘锡今日居然亲自去了刑部,对他一顿好骂,冯宽自然不敢跟这个在金殿上殴打武将的王爷说理,但他却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臭骂,还在刑部出尽洋相,这算什么事呀?
明明是周洵与向弘锡两位神仙打架,怎么就把他给卷进去了,最后他还落下一身的不是,想想他就心里窝火。这回家的路上也不安生,摔得他四仰八叉的,这是谁都可以欺负他吗?冯宽是越想越生气,他怒气冲冲地从马车上跳下,大喊道:“谁家的马车,这般横冲直撞,天子脚下,还有没有规矩了。”
冯宽一顿嚷嚷之后,对方的马车纹丝不动,没人下来向冯宽赔礼道歉,居然来句回应都没有,顿时冯宽的怒火都抵到了嗓子眼。他刚想走上对方的马车上,将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无礼之人,拉出马车外好好训斥一番。忽然马车上传来一声回应。
“哪里来的莽夫,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
冯宽一楞,刚刚他那满心的怒火也下了一大半,他有些谨慎地望着马车,不会那么倒霉吧,他才得罪了向弘锡,现在又在街上冲撞了别的勋贵?
“下官是刑部员外郎冯宽,不知道尊驾是哪位贵人?”冯宽在马车外试探地问道。
忽然马车上缓缓走下一个白面小生,看着年纪不过20岁左右,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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