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凑够十亩。”
“少拿老头子打趣,算算岁数,我都能当你爹了。”
“老家伙……”
吃完饭,卢通喝了两杯茶,起身离开饭棚。
棚子外面许多人正在休息,有人躺在板凳上、有人坐在地上,还有人带着几个手下,凑在一起玩石头骰子。
卢通径直走过。
刀疤脸扫了两眼,冷哼一声,道:“一群废物,整天混吃等死。”
一个月了,千余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已经死心,每天守着五里或者一分田地,来回开垦,换取每天的吃食。一派仍在拼命,试图凑过十亩、百亩,换取修行法门。
每一天过去,前一派的人都在增多、后一派的人都在减少。
卢通没有干涉刀疤脸的挑衅。
前路漫漫,看不到出路,其他人不是元婴真人,早已心力交悴。刀疤脸挑衅别人,又何尝不是在激励自己。
“老卢!”
牛冷拉起了一支几十人的小队伍,俨然成了一帮之主,大声问道:“还差多少?”
“很多。”
“真的能凑够十亩?”
“能。”
卢通脚步不停,大步走入连绵不绝的田地。
田地平坦、疏松。
千余人每天奔波不停,已经改变了附近的地貌,可是很多人都被早晨的失落遮蔽,看不见近在眼前的收获。
……
又是一个月过去。
卢通身边人来、人走,最后只剩下六个人。
清晨忙完后。
卢通前去饭棚。
附近几人立马停手,快步追上去。
“哎,岳暖冬没来。”
卢通眼神动了下。
岳暖冬就是刀疤脸,每天咋咋呼呼,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和这里的土地一样,一夜之间突然就倒下了。
其他人也脸色沉闷。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看起来仅有十四五岁,道:“卢头儿,你说我们图什么,谁都知道不可能凑齐十亩。”
“小完子,谁说不可能的,最多一个月,卢头儿肯定凑齐十亩。”
卢通继续走出了两步,道:“图一个活法。”
“什么?”
不光小完子不明白,其他人也十分疑惑。
卢通看向小完子。
完荣,今年十七岁,岁数不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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