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虞醒如果早生几年,大宋还在,为大宋执掌军机,元朝未必能有今日之胜。但是而今大宋不在,虞醒二十三骑起家,转战异域,白手创立一番基业。
堪称传奇。
而今看来,传奇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拦先生,是救先生一命。”
李鹤听了身体微微一抖,他是知道凌霄峰的重要性。更认识冉智,自然知道,凌霄峰失陷,等于,冉智战死。
又一次故人长决。
李鹤甚至来不及悲伤。他感到了云南的危机。
顾不得谢枋得了。
“谢先生,你就留在田家吧。”
李鹤行礼之后,不等谢枋得说话,转身就走。
他要去云南。
虽然他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杯水车薪,而且,他受伤的手,隐隐作痛。他已经不能打了。
“你去哪里?”谢枋得说道。
“我回云南。”
但对李鹤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死在重庆城中的人。而今多活了几年,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大帅托他照顾小姐。
此刻他还要完成这个使命,照顾好小姐。
最少死在小姐之前。
“哈哈哈------”谢枋得大笑道:“你们也太小看谢某了。谢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知道,谢某而今的遗憾是什么?”
“当初信州城破,没有以身殉城。反而潜逃了,当时觉得要保留有用之身,以待大举。可是------”谢枋得大笑,这笑声之中带着自嘲,“东躲西藏,断脊老狗。”
“而今想殉国,却无国可殉。”
“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田兄,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还请备数匹快马,帮我打招呼,让我们能快马加鞭,先行一步。”
田景仁愣了一会儿,一抬手,“去吧。”
谢枋得一拱手,立即带着李鹤走了。
田景仁愣愣的看着眼前酒席,忽然拎起了筷子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年少的时候,作为思州土司继承人在临安读书的情况,再现在眼前。
却再也没有了。
江山千里空,烟火一处无。
他身为田家家主,承担了太多人的性命,很多事情都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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