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这些人根本不屑于回答。
这是傻瓜都知道事情。明知故问。
而虞醒这样说,却让人不明就里了。
谢枋得说道:“殿下,您有话直说。”
“当今天下,鞑子居十之有九,我与安南并居,不足其一。贵州大捷,不过暂时却敌,鞑子迟早会在来。多则两年,少则一年。谢相,我问你。一年之后,鞑子再来,你筹措到贵州之战的钱粮吗?”
谢枋得张开嘴,他很想说能。但还是叹息一声,说道:“不能。”
农业社会,三年之耕,有一年之储。
谢枋得为了贵州之战,几乎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用了。而今还欠了数百万贯的钱。如果不是银行这个新事物顶着。而今云南朝廷已经破产了。不要说一年两年,就是三年之后,能将欠债还清就不错了。
正因为,农业社会如此低的生产效率。越国要报复吴国,要十年休息,十年生聚。才敢报仇。
云南自然不如越国之惨,但是要恢复到之前积蓄,最少五年吧。
但是,鞑子会给云南五年时间吗?
谢枋得没有说。
但是他心中却也明白:不能。
鞑子没有那么傻。
“非常之时,必有非常之法。”虞醒说道。
“殿下的非常之法,就是高粮价以虐民?”谢枋得正色说道:“臣以为不可。汉军将士,战死阵前,死不悬踵,不仅仅是因为鞑子残暴,更因为殿下之德行。殿下推恩爱民,入云南以来,虽战火不熄,但百姓都觉得,远胜鞑子当初。今日殿下为了钱粮之事,自弃云南百姓,可谓舍本逐末。”
“饮鸩止渴,纵然能再胜鞑子。民心厌弃,殿下也难以在云南立足了。”
“臣期以为不可。”
虞醒对谢枋得这番顶撞,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些高兴,说道:“谢相所言极是。不过,还请谢相听我说完。”
“而今云南有三患。粮不足。民不足,路难行。”
其实在虞醒看来,云南的问题有很多。特别是技术方面。但眼前的人并不是解决技术问题的。
只说需要他们解决的问题。
“粮不足,就不用了。”
“粮食依仗安南,岂是长久之计?今日之计,一来大兴水利,开垦云南田亩。只是云南地形所限,能开垦的土地也是有极限的。甚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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