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万机,来这里做这些工匠的事情做什么?陈相不应该劝谏殿下------”
陈宜中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新来的。
根本没有看过,或者根本不信奉虞醒的《求道录》。
在宋朝,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非儒臣所务。
但是在虞醒体系之却完全不一样。
陈宜中说道:“你觉得做学问是用来做什么?”
“这-----”总不能说做学问是为了当官,为了荣华富贵,升官发财的吧。
“修身养性,致君尧舜上。”
“修身养性能杀了鞑子吗?”
“致君尧舜,尧舜时有大洪水,请问先生,可否能如大禹一般理清山河,使众流归位?”
“不能。”
“殿下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学问不能有益于天下,那这学问就是小学问,只能治国平天下的学问,才是大学问,才是儒学。”
“寻章摘句,束手谈心性,乃是天下有今日。”
“万幸,天出一圣人,续汉统,延汉祚。决计不可令云南的风气再坏腐儒之手。”
“你说殿下所做有什么不对,云南之道路,你们也都看过,修好一条路,不仅仅能让百姓安心出行,也能快速调动兵马,甚至兵出西南,扫荡群夷,筹备兵马与鞑子再战天下。”
“而殿下每一处改进,都可能省几十上百人工。”
“每多省一个人工,就能在同样条件下,多修一点路,修路上的人少一点,种粮食的人就能多。各种物资都多,就能多征召几个士卒,直接影响到前线战事。”
“这才是真正的煌煌天道。”
“儒门正统。”
“今后谁才说这样的话,就请谁离开西南大学。”
“西南大学,是容不得此等人的。”
陈宜中自有丞相气度,此刻眼睛只是一扫,所有人都不敢妄动,唯恐一个不小心,引起了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陈宜中一直任由西南大学中争论不断,其实是不想强制压制这些人信服虞醒的学问。
陈宜中很清楚,武力是不能让所有人信服的。
甚至贸然干预,只会出现反效果。
但是他并不是没有关注西南大学的争论。
他一方面引导舆论,让越来越多的人,在一次次争论中明白虞醒的理念,即便不完全相信,也不会反对。毕竟大部分人也都知道,在哪个山头就唱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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