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嬷嬷脸上蒙着黑纱,半边身子隐藏在阴影里,一双眼睛看着那内监上了马车离开了长公主府门前之后,转身淡漠道:“走吧。”
“主子,您不是要去见长公主吗?”
“不必了。”
仇嬷嬷眼底满是淡漠,朝后走时,弓着脊背身形微跛:“萧夙已经对她起了怀疑,从今往后就不会再信她,这般好的机会,她都没将那两人拉下来,她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神情微怔,想起刚才之前收到的消息,还有宫里今夜的事情,忍不住说道:“那要不要奴婢去让她闭嘴?”
仇嬷嬷脚下一停,回头看了她一眼,直将她看的后脊生寒。
眼见着那丫鬟低垂着头不敢言语,仇嬷嬷才转身继续朝前走,一边淡声道:“萧夙既然已经对她起疑,自然会查今天夜里的事情,你以为他会相信对付廖楚修和邵缙是安岳一人所为?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敢踏进这长公主府半步,还不等你动手,便会直接成为瓮中之鳖,落入萧夙的手中?”
“可是安岳长公主她……”
“安岳不是个蠢人,她与人合谋,算计廖楚修和邵缙,图谋禁军之位本就是大罪,萧夙没对她动手,不过是因为没有证据罢了,只要她不妄动,不生不该有的念头,萧夙不会冒着寡情之名对她下手,此时她多说一句,便是多给了萧夙一个惩治她的借口,她不会那么傻的出卖我们。”
毕竟如今这大燕朝中,与永贞帝同辈的,除了那还圈禁在西北的废王之外,也就只有安岳一人。
永贞帝早年手中染满了皇室之血,落得个寡恩薄情的名声,年轻时,他尚可不在乎这些东西,可越到老了,就越发开始珍惜羽毛,在意他人言论,甚至担心史书工笔后世评说,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善待安岳,除了是回报当年安岳第一个以皇室中人的身份,认同他帝位的事情外,未必也没有堵住天下人之嘴的心思。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安岳与人勾结,图谋不轨,永贞帝不会轻易动安岳长公主,否则今天夜里,他不会只是送了两个嬷嬷入长公主府,而是直接让禁军带人封锁府邸,拿了安岳母女。
仇嬷嬷想起永贞帝,眼底浮现些寒芒,抬头对着身旁之人说道:“安岳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让长公主府的眼线盯着就行,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查清楚今天夜里到底是谁坏了我的事情。”
她绝不相信,今天这事只是意外。
那丫鬟连忙道:“奴婢明白。”
仇嬷嬷想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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