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冯紫英没明说,但孙承宗应该能领会得到。
他回朝中时间不长,但是也已经感觉到朝中并非铁板一块坚定不移地要和南方打到底,甚至他还发现,态度最积极鲜明的反而是一些江南籍的文臣,像北地和湖广籍的文臣中反而较为悲观,当然像齐永泰这些北地士人领袖态度还是相当坚定的。
他也好生琢磨过,花了些时间才慢慢品出味道来。
南京伪朝中江南籍文臣已经占满了,朝中这些江南籍文臣一旦失败,便根本没有机会和位置了,反而是北地和湖广士人们,义忠亲王若真是获胜登临大位,不可避免地要平衡朝中局面,自然也要给北地和湖广士人们一些位置,所以理论上他们反而还有一些机会。
当然,从长远大局来看,北地士人和湖广士人肯定不愿意见到以江南士人为主导支持的义忠亲王获胜,那意味着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北地士人和湖广士人都会被江南士人牢牢压制,甚至又恢复到元熙帝时代那种北地士人被打压,湖广士人边缘化的状态中去。
一旦局面越发不利,那么朝中一些杂音就会冒出来,更为关键是京畿的民心更容易受到影响。
对寻常百姓来说,只要重新开通漕运,让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他们便心满意足,现在这种生活段时间能坚持,长久就无法接受了,至于说北地、江南士人之争,对他们来说反而如另外一个世界了。
如果朝中也是一片悲观看法,民间也是鼓噪不断,那局面就真的危险了。
所以冯紫英才会来催促着孙承宗赶紧要拿出一些举措来,尽可能快地在山东战事上打开局面,哪怕是一个战术性的举动,取得一个首胜,他也能发动京中报纸舆论好生宣传一番,提振一下民心民意。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完成这边的整编,精简山西镇这边的编制,如你所说,不在多在精。”孙承宗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仗打起来如果兵力不足的话,前期可以用战术方略来取得一些胜利,但我担心后续会陷入僵局。”
冯紫英沉吟了一下,“恺阳公,您觉得如果调集登莱水师的水兵营来作为一支奇兵,是否可以取得奇效?”
孙承宗微微意动,“登莱水师的水兵不过三千人,聊胜于无,至于说奇兵却很难了,山东北线战事距离甚远,其无论是从哪里登陆,都难以起到奇兵效果,不过若是让其袭扰江南倒是能起点作用,不过对山东战局没有太大意义。”
冯紫英也只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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