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岫烟母亲的声音也有些消沉颓丧,“岫烟这么大了,也有自己主见了,你也别老是在她面前说这些,还不都是贾家牵连的?”
男子更是懊恼:“这贾家真的是害人,我们来京师可是半点光没沾着,却还摊上这样一场祸事,不明不白地被弄进诏狱里去走一遭,若不是冯家替咱们出了保金,咱们还出来不了,……”
“那不是怎么地,冯家那边咱们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现在还想去成日里鬼混,也不管家里能不能过下去,……”说着说着,应该是邢岫烟母亲都抽泣起来。
听得女人哭了起来,男子气势也有些萎了,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贾家在京师城里风光无比,来京师城里能跟着妹妹享享福,谁曾想来了京师城,这里倒是一个花花世界,可物价腾贵,哪里都是伸手要钱,现在连妹妹一家人都还在大狱里,我们却为之奈何?”
鸳鸯无奈之下,只能先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内里二人听见外边儿有声音,赶紧收声,还是男子扯起嗓子问了一声:“谁?”
鸳鸯这才假意跺了跺脚,以示上了台阶,敲了敲门环,“是我,鸳鸯,邢家叔叔婶子。”
“啊?!”门内一阵慌乱,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小声对话以及脚步声迅速到来,门被拉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满面堆笑:“是鸳鸯姑娘,快请进,……”
目光倏地落在站在台阶下的冯紫英身上,妇人一愣怔之后,又是不敢置信地擦拭了一下眼睛,“冯大爷?!”
冯紫英笑了笑,“邢家婶婶。”
见冯紫英应了话,那女人才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叫了起来:“岫烟她爹,是冯大爷来了,还不赶紧出来,……”
内里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冯大爷?哪个冯大爷?”
男人有些憔悴的头颅探了出来,目光从鸳鸯身上掠过,落到冯紫英身上,全身一震,连忙一个箭步跳出来,双手拱手,一个深鞠躬:“草民刑忠见过冯大爷,……”
一边喊草民,一边又喊冯大爷,冯紫英也听得有些好笑,可见此人的惊慌混乱,不过看在邢岫烟的份儿上,冯紫英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必如此大礼:“邢家叔叔客气了。”
听得冯紫英称他“邢家叔叔”,刑忠全身几乎酥了半边。
这可是四品大员,顺天府京师城里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啊。
以前刑忠虽然也见过冯紫英几回,但是基本上都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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