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出售官田的利弊得失。
他习惯用详实的数据说话,这更有助于说服官家。
当然,你让他用团锦簇、气势高昂的金句来写奏章,他也确实露怯。
杨沅因为正忙着这一摊子事,再加上他的名声改观的还不是那么彻底,门下省里的官员们与他只谈公事,有什么闲话也不找他聊天,所以杨大官人竟是全不知情。
第二天,关于一个女子要参加科考的消息就在市井间传遍了。
朝廷和府学则就理学、蜀学和新学的优劣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许多临安名士、大儒,尤其是理学大家、蜀学大家和新学大家纷纷下场。
第三天,引起这场学术辩论的“罪魁祸首”曝光了,他就是左谏议大夫,杨沅。
杨沅依旧毫不知情,专心致志地做他的文章。
“四川地方的官田,多在西军掌握之中,嗯……,这和其他地方的官田性质有些不同。
看来,我应向官家进谏,除四川之外,其它诸路营田、租田和部分经营不善的屯田,可以先予……”
“崔给事,你有事吗?”
杨沅正盘算着,就见崔白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出声问道。
崔白榆呲牙一笑,进门施礼道:“杨谏议,前两日您领来那个女子,是个童生吧?”
杨沅笑道:“是啊,崔给事耳目倒是灵通,你怎知道的?”
崔给事干笑道:“此事不仅下官知道了,整个临安已经无人不知了。”
“哦?朝廷允其应考了?哈哈哈,一个女子应解试考举人,的确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儿,不过竟然惹得朝野尽皆关注了么?”
崔给事唇角抽搐了几下,讪笑道:“杨谏议莫非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
“彭定凤彭先生,两日后要在诵读书院就女子应试一事,与各学派大家坐而论道。
叶碧闲叶先生三日之后,要在万松书院开讲会,与天下名士展开论辩,探讨学术,讲解精义,辩异同,寻至理。
礼部王侍郎和孙侍郎就是否允许郭玉岫应考争论不休,朝中大臣各有拥戴,一时没个定论……”
杨沅惊住了:“闹这么大?”
“是啊。”
“你让我想想,明天……就该放解试了吧?”
“是啊。”
“那郭姑娘可以应试了吗?”
“好像……没人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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