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與泥策马向前,与燕王并行,说道:“燕王,将士如此山呼大为不妥。”低头凑近燕王,在其边上耳语道:“只知有翰,不知有皝。”
燕王神色冷峻,过了许久说道:“慕與泥,既如此,也好。传孤旨意,慕容翰将军功勋卓著,我大军入襄平城休整三日,大摆宴席。此辽东三城,所纳之田税,免除三年。”慕與泥疑惑不解,向燕王禀道:“此战于我军也是损失惨重,于此是否太过。”
“北军虽没,但南军于我燕国创下的乃不世之功。今我燕国,段部、高句丽已尽除,关外只余宇文一国尔。照此情形,不出数年宇文可灭,我燕国无后顾之忧矣。若中原有乱,我燕国大军就可直入幽冀之地,大出天下。”
燕王见慕與泥还在犹豫,便道:“再传孤令,辽东戍边将士者有三年未返家者,尽数返回。超过五年者,为将者皆官升一级,士卒返乡者皆赏田十亩。卿照此孤令,传令下去。”
辽东三城将士听闻燕王召令,尽皆称颂燕王的仁德,山呼道燕王万岁。
军入襄平城,燕王于襄平城大府中,大宴群臣和众将士。取所获之佳酿,燕王案台高耸,众将士俱列两旁。红毯铺地,遣高句丽宫内伶人奏乐,美人献舞于中央,众人皆喜不自胜。
宴席正酣之际,却见府外有使者求见,乃之前出使建康的使者捎来的书信。燕王看罢,怒摔其信,略带酒意说道:“晋室小儿,孤方欲争天下,且看我燕国之兵锋何时剑指江南。”
却见慕容翰神情变色,问及侄儿慕容霸,“燕王此欲何为,自先王起,我燕国素于晋室通好,上表称臣,所奉无差,今燕王为何出此妄语?”
“王伯久不在国中,有所不知。我父前些年新平慕容仁之乱,群臣劝进,由辽东公进封为燕王,想来刘长史建康求封不顺。”慕容霸凑近慕容翰跟前说道。
却见台上燕王看到此二人私语,说道:“翰兄想必已知晓缘由。孤记得先王在时,你曾经说道:‘求诸侯莫如勤王,自古有为之君靡不杖此以成事业者也。’如今,孤先灭段部,又破高句丽,所创功业与所求封之名,孰轻孰重?”
却见慕容翰堂下拜服道:“燕王功业卓著,海内四海无于此相比者。今我观之,故例,晋室未有封异族为王者,我燕国对内自称燕王,对外称辽东公便是。”
“大谬,今四海纷乱,中州沦丧,那刘渊,石勒之流,尽皆戎狄,也南面称帝。就连成汉李寿、李特之流也称孤道寡。今我燕国有何不及,却只称辽东公。让孤言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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