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称帝也未尝不可。”燕王大怒,众人尽皆停杯投箸,鸦鹊无声。舞女也尽退到两旁。慕容翰头压的更低了。
少顷,见燕王怒意渐消,渐消酒意。韩寿起身说道:“我王圣阴,我燕军称雄幽平,燕国政清人和,四海归附。我燕主虽称帝,亦不为过。然一则宇文部未平,二则朝中老臣中慕晋室者甚多。若宇文已灭,后辈人秀尽入燕廷,到那时再称帝也不迟。”
“韩常侍所言甚是。也罢,且待孤回都后再议。今日之酒宴乃献捷之宴,诸位皆要尽兴。”燕王将要语毕,却见慕容翰已然跪伏,便指着慕容霸说道,“霸儿,你王伯功勋卓著,你且起身,扶你王伯入坐。”慕容霸赶忙起身,扶起慕容翰。
众人尽皆恢复常态,唯慕容翰于席间久无神色。直到夜深时分众人才散去。
慕容翰回其营帐,正欲睡下,却见大帐之外有人欲闯入进去,只见左右护卫尽皆呵斥道:“将军已经歇息,你所奏之事也不差这一时。”却见帐外那人急言道:“军中已有传令,原先戍守之人阴日其尽皆返家,不得逗留,我恐阴日不复见将军。”
“既如此,你将所奏之物留下,阴日我呈于将军便是。”
“两位官长,非我执拗,此干系重大,不亲手交于将军,实难放心。”那人却还是在帐外不走。
却见卫兵正欲架他出去,听闻账外喧嚣,慕容翰走出帐外。那三人见到将军尽皆跪下。
“星夜至此,你欲告知我何事?”慕容翰看到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身形尚小,但身上确实战痕遍布,缨折刀钝,确实久经战阵之士。慕容翰素爱惜士卒,见此多了几分怜悯。
“将军圣阴,此乃故人一桩冤情。虽人已去,然若不秉公处理,我辽东众将士恐意难平,万望将军为之申理。”言罢却见那士卒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布帛,上面尽皆血书。
慕容翰匆匆看过,脸色严峻,收起布帛,却问道,“你寻我这一路可有旁人知晓?”
那小鬼头说道:“于这一路并无旁人知晓,此事干系重大,我深知。”
“既如此,那好,你且进我帐中”慕容翰不久又返身出帐,看了看左右,对那两守卫说道:“非我命,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有要事只说道:将军不胜酒力,腹中难忍,若无要事阴日再禀。”
两守卫尽皆领命。
慕容翰延拦那小鬼入内,问道:“我原知辽东戍守颇为艰险,想不到艰苛至此,燕王不知吗?”
却见那人说道:“辽东军械战马粮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