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喃喃自语道,心下已有应许之意。
然燕王收敛神色,不露声色只问道:“今闻徒河镇将慕容霸,招降纳叛,广树私恩,徒河虽为燕土,几为慕容霸之门庭,段姑娘可有其事?”
段先不卑不亢的答道:“谁人言此,当诛。”
“哦,所言者众,寡人欲尽诛我燕庭诸人吗?”燕王反问道。
段先平和的回禀道:“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平伯大急,“段姑娘大胆。”
“且听你一说。”燕王笑着说道。
“燕王之所欲者,非此平州一隅之地。臣闻之: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阴其德。今燕虽强,然可与赵竞乎?”
平伯欲拉段先下来,燕王只示意段先继续讲下去。
段先眼神坚定,“如今我燕国虽小,却屡逆赵军之缨,何也?原我鲜卑三族,慕容部最为弱小,土地不及宇文,人口不及段部,然今慕容独霸北境,却是为何?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先王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余。向使先王不尊晋勤王,不引中原侨族入燕庭,岂有我燕国今日之盛。我燕国怎可对欲入燕境之流民有拒纳之理?”
燕王点点头,继续问道:“卿之意所言,孤亦许之,然慕容霸镇守徒河,未奉王命,其有所过。”
段先却是大忿,大声道:“霸公子所过者乃为燕国所屡甚深。今石赵大乱在即,向使我燕国不取中原,只图自保北境,止闭关自守即可,然我燕国岂止于这蛮荒方寸间?若叩关而出,并力南下,则赵国之臣民尽为我燕之臣民,徒以今日之逡巡不前,而令有投奔燕国之意者尽失所望,所非图远。故霸公子为我燕国计,定要广纳流民而不拒,悉引世人而不却。”
段先离席,庄重的跪下道:“霸公子心之诚,天日可鉴,公子只憾不能侍奉双亲于跟前,未有招降纳叛之意,若使霸公子离徒河而别就,当无二话,只憾公子未能为我燕国之南下大出,而献绵薄之力也。霸公子谨托我,闻安燕王于都中,谨再拜。”
“我燕庭之中聪慧阴敏者,无复段氏女者。”燕王,示意段先更靠前来,从旁边盒子中,拿出一玉觽给段先。
段先见此却是连连摆手,直呼玉乃君子所佩,贵重之礼却是不能受。
燕王慈祥的看着他说道:“非为汝,而为汝之言。古有,孔子项橐相问书,圣人拜七岁儿童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