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你可来,这帮狗日的高力可害苦我了,到雍凉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听说你接替我?”押送管忙不迭的将他请入上座,递给他水壶。
“正是。”那人忙不急的把案上壶中之水一饮而尽。
押送官长吁道:“听说赵王登基按例要大赦天下,阴日我就地解散省得还要遭这份罪。”
“老弟,稍安勿躁。”只见张茂不知可否的看着他。
那人只疑惑道:“难道情况有变?”
张茂随即对着微弱的烛火,把诏命给他看,原来这次谪戍凉州之高力不在大赦之列。
张茂说道:“陛下甚患石宣之乱,恨不能食肉寝皮。”
那人细细阅读诏书好久,狐疑道:“张老弟,吾曾听闻,石虎病笃。怕不是你同族张豺使坏吧,欲立少皇子石世,以绝后患吧”
“当然是……斩草除根。”张茂边说边将诏书收好,发出笑声。
“哈哈”两人大笑。
第二日一早,卯时初,鼓声四起,张茂命人叫醒高力。
只见那些高力们在营寨中一一排列,一小子在梁犊跟前兴奋的说道:“昨晚我见使臣入押送官的大帐,看来今日我等就能遇赦放还了。”
一人也说道:“是啊,是啊,想我高力,为赵国攻城拔寨,陛下定会体恤我等。”
梁犊也是神色喜悦,众人皆静候佳音。
旭日方升,照向河畔,此时还有些许晨雾。
只见张茂神色肃穆,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下登上营中高台,押送官在侧站立。
高台之下,众人皆屏息凝神静待诏命。
张茂缓缓展开诏书,大意为:东宫高力罪孽深重,本欲当行立斩,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业已流放凉州,然其罪犹甚,发配戍所,永不放还。悉夺去所骑之马,所用之物。
下面高力大叫道:“矫诏!矫诏!”
却见张茂不耐烦的举起诏书,厉声说道:“诸位看清楚了,此乃皇帝陛下诏书。何人敢违背。”
只见诏书上硕大的红色印章,在晨光下却是醒目。
台下熙熙的声音渐归平静,只见张茂的一个护卫欲牵一高力的马匹,那人护着马大叫道:“大人,大人,此马跟随我多年,且不要带走。”
那护卫蛮狠不讲理,只一拳把他击倒,那知高力本来就有武力,竟反过来将他按于地上。旁人大惊欲挥刀砍去,却是马儿护主,将护卫撞开。护卫大恼,生生将它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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