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邺城
城外东南角,有一道观唤为:东阴观。因石韬被戮,却是被封闭了起来。后来道士法饶云游至此,便改为道观。
观内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有座两进的院落里。此时正是冬日,四下萧索,枝头只几只寒鸦停留,园中满是落叶无人打扫,窗纸有些破损,几个蛛网还挂在门头,一看便是长期无人住的僻静之处。
“咕噜噜。”此时里屋里却传来一阵水声,只穿过外屋,连廊,推开一房门,里面的内堂却是打扫的颇为干净,四周挂以帷幔,外面看不出里面的任何动静。屋内地上铺着席子,旁边是一个案台,上面有个铜镜,和紧致的发簪,银钗,一看这便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屏风后面,席子上铺着一个床榻,外面火炉上的铜壶还在烧着水,发着声响。床榻上一女子正沉沉的睡着了。外头的一女子正在收拾东西,此时一个男子进来,小声问道:“公主没事了吧?”
那女子也不抬头,只不好气的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公主就是不意独活,岂能下得如此狠手。”
那男子也颇感无奈,说道:“事发突然,石闵也是不得已,否则此时哪有你的怨言。”
“好了,没事了,法饶道长看过了,身体无大碍,就是……”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身病易治,心病难医。醒来若知父母兄弟姐妹皆没,就一人独活,想来也不好受,还不如沉睡不醒。”
这时院门外有些响动,只见一个随从上来向那男子耳语了几句,那男子随即转身向那女子嘱咐道:“好生照料,若是醒了赶紧禀报。”
“是。”那女子只清脆的一声应道,目送着这两人出去。
“唉,这邺城不太平啊。”那女子怅然若失,进屋,转身关门。
“吱。”门轴发出了一丝响声,缓缓的关上。
那女子正欲回身,只从身后传来一阵空幽的声音,“不要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背后被一只发簪抵在腰间,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全然恢复,只是在强撑。
“这是哪里?我睡了多久?”手里的发簪抵在她腰间更近了。
那女子回道:“石熙公主,此处已不在邺城,从你离开刑场开始,到今日已经昏睡了三天了。”
“我父兄、幼弟怎么样了?”见此女子孤身一人,也无恶意,石熙赶紧追问。
“回禀公主……”从房间的深处,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公主只回头看到那人,是身边的婢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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