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旋即再取一册,头也不抬的说道:“哦,评叔,那徒河之军该如何?”
慕容评身子探上前去,“这有何难,我燕国之中领兵之人也不止慕容霸一人,大王之亲族之中如慕容军、慕容彪等皆有人望,随便派一个人去好了,想我燕军军纪严阴,岂是他慕容霸的卫队。”
燕王幽幽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这徒河之军,军纪严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恐旁人难领军。”
“大王……”慕容评意欲争辩,只见涅皓前来,“大王,有少府之人求见。”
慕容评识趣,知道为秘事不宜外人知晓,说道:“大王既如此,叔叔这就告退。”
燕王指着涅皓道:“你且送送王叔,夜半时分,孤对王叔甚为担心。”
慕容评拜别道:“臣谢我王。”
“大王,此乃臣多方探查求证,臣所言俱在奏表,请我王过目。”那密探乃是宋斌,等王叔走后从旁入殿,只从袖中奉上密报呈于燕王。
“哦,宋大人,”燕王却是头也不抬,“有如此密报,你也不必亲入燕都,命人传书即可。”
宋斌急切道:“臣原先却有此意,然闻听霸公子已经入都,恐密报意有不阴,想亲往详说。”
燕王抬头深深的看了宋斌的一眼,又低下头缓缓的展开密报,逐字逐句的阅读,阅毕收拢在案头。此时涅皓已经回殿,燕王对涅皓说道:“来,给宋大人奉茶。”
“宋斌,孤阅你密报,似乎对慕容霸有过誉之词,如:‘忠勇体国,克己奉公’之类的,慕容霸在徒河这些日子,你们密探,未觉察其慕容霸有异常吗?”
“大王,霸公子的确是一心为我燕国,他练的徒河之师攻必克战必取,修的徒河城防固若金汤,羯赵不能入其半步。我燕国得将如此,实乃我国之幸事。至于霸公子之心,日月可鉴。”
燕王久久不语,却见涅皓匆匆前来禀告:“大王,折冲将军慕舆根求见。”
“宋斌,你所言之事孤已知晓,今日夜已深,你且回府待召。”
“大王。”只见燕王面若冰霜,已无心听他进言,“既如此,微臣告退。”
待宋斌离去,燕王忽一语道:“此人已不可再用。”
见到慕舆根前来,燕王忙起身迎接道:“折冲将军,稀客稀客,星夜来此,所为何事啊!”
慕舆根于兵事之外甚无谋划。如今燕国自先王薨逝以来,承平日久,慕舆根亦是无所事事,如今连夜进宫,却让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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