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充后宫者,出不起军资拷打致死者都有,我等对石氏一族恨之入骨。”
此时众人齐齐跪下,言道:“若事败,吾等自戕,不使将军烦忧。”
石闵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今石冲已举兵南下,然恐其顾念兄弟之情,意有所退。吾意,尽杀石冲在邺城妻儿老小。”
“遵命。”
这时石闵指着旁边案几之上,说道:“行事之时,佩戴王宫腰牌。”
“明白。”
众人离去,在那评风后面,一人随即出来,言道:“大将军今夜肯下此决心,太子之位有望。”
石闵笑言道:“幸得申司徒提醒。如今石遵无后,石冲又与他有旧,若以太子之位许之,其心必附。”
司徒申钟言道:“如今诸石氏之中,亲且贤者止石冲尔,若石冲再殁,则太子之位必属将军。”
石闵打开窗棂,只望着皎洁的月色,大地一片银白。
石闵小声却是坚定的说道:“救社稷于危难,解石氏之困,这太子之位何尝不可。”
冀州滹沱河边
出征之前,石成杀少牢以祭天,只晓谕三军说道:“世受先帝之命,遵辄废杀,罪逆莫大,孤将亲讨之。”可谁曾想石冲在进军的路上一边走,却是一边犹疑,叹息道:“皆吾弟也,死者不可复追,何为复相残乎!”
眼前滹沱河的水奔腾流过,渡过滹沱河便到平棘,再往下就是巨鹿。秦末霸王项羽破釜沉舟,在这儿一战而灭秦章邯大军,素为兵家必争之地,必刀兵相向。若行之那里,沛王就真与石遵决裂了。
“呀呀”一只鸿雁北飞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行至此地,石冲忽有伤感低咛,伤感于宗室之内,兄弟逐渐寥落。
“还是回去……吧。过了滹沱河,回去就难了。”声音虽轻,但左右听的真切,一时之间,队伍停住了。
只见一人策马前来,飞身下马,扶住他的马脖颈。石冲回头,却见众将士跪下,为首的是参将陈暹,只闻道:“彭城王篡弑自尊,为罪大矣!如今先王子嗣之中,沛王最为贤德,当继大统。”
“你们?”石冲却是双手紧紧握住缰绳,“今石遵已立,我赵国已渐安定,何苦自相屠戮。”
却见陈暹已依然不依不饶道:“沛王虽欲北,臣将独自南下,领兵攻下邺城,擒获彭城王,然后奉迎沛王大驾。”
石冲问道:“众将士,皆同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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