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城内敌人乘着夜色出城来破坏好不容易堆集起来的攻城缓坡,只要对手敢出城,萧定不惮于再将敌人留下一批。
盐州城外,两支兵马正在拼死厮杀,每一刻,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在距离这里数百里的延安府,却是一片升平景象。
今儿个可是除夕,接下来便是一年之中难得的一个长时间的休沐期了,安抚使府的上上下下的所有官员、从吏,都是快手快脚地便将剩下的公务处理完毕,然后将公厅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后,便坐等着下值的那一刻。
是该放松放松了!
自从新安抚使马兴上任之后,大家便再也没有了片刻的轻闲,以前在章廓相公麾下时的惬意,如今只能成为脑海深处的记忆。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想在衙门里混日子的人,要么被赶到了最底层,要么就彻底地被驱逐出了这支光荣的队伍。还有一些人,进了牢房。剩下的人,要么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要么找到关系调离这个地方。
能全须全尾的离开的人,毕竟是少数。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能让马兴马砍头卖面子的后台的。
不过马砍头再厉害,这终于是一年上头了,从明天起一直到正月十五的休沐期,可是朝廷定下的规矩,马兴再跋扈也不可能将其悍然取消。
刚刚过午,已经有不少的官员将大印封好,只等着下值的那一刻时间到来,好立刻下班回家与家人共渡佳节。
甚至有心急的,已经不顾外头天气的寒冷,走到了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平常来去都是脚步匆匆,说话都是快言快语,今天却是神态轻松,笑声郎郎,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程公,过年好啊!”
“程公,初二在下可是要来讨一杯水酒喝的哦!”
“程公,还有我,还有我!”
看到程圭从内里走了出来,庭院里一大群官员都围了上去。
别看程圭只是一个布衣,但他却是安抚使马兴最信任的幕僚、参谋,他如果想得官其实简单得很,虽然只是一个举人出身,但只要马兴一份奏书上去,一个京官身份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据说程圭坚持不要,只以布衣身份呆在马兴的身边。
马兴严峻,大家不敢凑到他的身边去,但程圭却一向好说话,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巴结好了这位陕西路上第一师爷,便等于变相地讨好了安抚使。
“没问题,一起,一起!”程圭笑呵呵地连连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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